说来是凌寒保护许远征,其实凌寒也并没有多少事。两天之后,许远征原来的副官苏泽也从天津赶到了上海,与许远征一同出洋,如此以来,凌寒也更是无事可做。
凌寒其实心中已经急不可耐的想去见绿萝了。那日的事情太过蹊跷,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凌寒也曾侧面问过凌华的生意可有异常,凌华坦率的说,没有任何的异样,只叫凌寒别与绿萝来往。
凌寒应着,却一转头已经在繁星影业的办公楼前拜访绿萝了。
这个办公室,与一年前凌寒上次来的时候几乎并无大的差别,唯是茶几上一大束花,散着香味。
绿萝一身明蓝色的旗袍,微侧着头,卷发轻轻的晃着,别着发的水钻的发夹闪闪的发光。绿萝在屋中站着,巧笑盈盈的看着凌寒。
“姐姐越发的年轻漂亮了。”凌寒道,他手里也捧着一大捧的鲜花,看看茶几上的花,又看看手里的花:“还有没有花瓶?”
“花瓶没有,不过……”绿萝一边说着,一边把茶几上的花瓶里盛放的花拿出来仍在垃圾桶:“这样就好了。”
凌寒无奈的苦笑,拆开了花的包装纸,扯掉了略是溃败的叶子,放入了花瓶中。
“原来的花还是挺好的呢。”凌寒略是有些惋惜。
“都放了好几天了,也是快要败了……你是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真是会说话了。可是,我马上三十岁了,再怎么都不可能越发的年轻漂亮了。”绿萝坐在沙发上,顺手倒了两杯水。“我十三岁的时候,觉得三十岁那么遥远,好像都活不到一样,你看,也一下子过去了这么多年……”
“谁都会老去,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不漂亮了的时候,我再想别的甜言蜜语。夸你。”凌寒笑道。
绿萝也被凌寒逗笑了:“也是难为你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不能来看你?”凌寒赔笑道。
绿萝自然也是联想到前几日她诘责了凌寒的话,所以凌寒才这样回复她的。绿萝也不由得笑了。
“绿萝,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凌寒坐在绿萝的身边,手搭在沙发上,正色问道。
“怎么那么问?”绿萝挑眉,伸手去拿水杯喝水。
凌寒只是静静的看着绿萝,认真而严肃。他知道绿萝明白他的问题,只是,他在等着绿萝会不会坦白的回答。
“我没事儿……”绿萝道,故作轻松。
凌寒略是叹气。他太了解绿萝了,如果是绿萝不愿意说的话,她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就如当时她一声不吭的从北平去日本,只留了一纸书信;及至后来,绿萝口中再没有提起此事,她没有说过被许远征胁迫的无奈和艰难。她不会道歉,却也从来不肯多做解释。别人污蔑她的,辱骂她的,误会她的,是或者不是,她都很少解释,甚至懒得去否认。
她有压力,陷入困境,她都自己面对,自己承担,甚至对凌寒,都不会提起。
凌寒深深的望着眼前皓齿明眸的人,想透她的心思。可是,她从来如水晶一般夺目耀眼,却看不穿到底几多的棱角。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审讯么?”绿萝略作不满的冷笑。
“那我问你,你那天给我喝什么了?为什么要那么做?”凌寒问道。
“果然是兴师问罪的来了,还拿花做什么?”绿萝挑眉。“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问?必然不只是酒,必然不是毒药……至于为什么,我不告诉你,你留着慢慢猜。”
绿萝说完,就绕道办公桌后面,坐在椅子上点了烟吸烟,不再理会凌寒。
凌寒气苦:“绿萝,你干嘛总是这样?”
“我想怎么样便是怎么样?要不然你躲我远点,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呀!”绿萝嘴角微扬,吐掉的烟在眼前画一个又一个烟圈徐徐上升。
“我是担心你,怕你有什么事情,让你为难。如果你还好,就好。我过些天也就回扬城了,再见也不知什么时候。”凌寒正色道。
绿萝望着凌寒,也点点淡去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了。凌寒,对不起……我的一个恶作剧,和一些小意外,必然是让你为难了。”
凌寒略是诧异。
“酒里是有药,但是,被记者拍到是意外……我只是想你陪我。我知道你不会愿意那么做的,所以……原谅我不怀好意的玩笑,可能给你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对不起……”
绿萝认真的道歉,“这是卑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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