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先是一愣,随后狠狠踹儿子:“你要死了,胡说八道。”
下午,女儿睡着了,他们俩也不想出门,慵懒地窝在旅馆里,各自刷刷手机,和朋友聊天,和同事谈谈事情。
韩大小-姐和周子俊也去度假了,大溪地的阳光那么明媚,海水那么蓝。而照片上穿着健身泳衣,戴着墨镜,微微晒黑了一些,站在游艇驾驶座上“掌舵”的男人,竟然就是周老师。
清歌和一然都没认出来,难以置信韩可欣对周老师究竟做了什么,让一个木讷朴素甚至特别土的男人,变得这么有型。
群里的聊天,白纪川自然也看得到,只有他们家里,一如既往地过着带孩子的枯燥生活,他没有直接问一然,而是悄悄观察了几天,若是一然表现出失落委屈,他一定会想办法,也带一然出去玩。
但是一然情绪安稳,每天乐呵呵地照顾白越,偶尔和闺蜜们聊得哈哈大笑,经常暗搓搓地说些悄悄话,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自己脸就红了,白纪川就知道小恶魔一定又在憋坏。
跨年时,两个人非要把糕糕弄醒,对他又亲又抱,小少爷惊恐地看着爸爸妈妈,不明白他们怎么了,被折腾得万分不爽,用哇哇大哭迎接了新年。
元旦一早,爸爸妈妈公公婆婆都来了,今天一家人带白越去还愿,然后在外面聚餐。
自然不会这么巧,碰见不该碰见的人,就连蒋诚和傅瑶这边,两家都有元旦去烧香的习惯,傅瑶跟着自己爸妈,蒋诚来接父母,两家人各自管各自的,谁也没碰上谁。
但既然都在一座庙里,总是会有缘分,傅瑶知道蒋诚特意和他们把时间错开了,压根儿没打算在人群里看见男朋友,可是不经意地抬头,便见陆一然绑着腰凳抱着孩子,被众星捧月地从佛堂里出来。而外头人多,高大的白纪川就把儿子接了过去,一手护着妻子,带着一家人缓缓离去了。
“瑶瑶,快来请香。”妈妈催道。
“来了。”傅瑶赶紧收回目光,陆一然有这样幸福的家庭,她特别安心。
热闹的元旦很快过去了,出去逍遥的家伙们也陆续归来,一然和清歌、可欣约了一天吃午饭,说她等不及要收礼物,硬是把她们都交出来,便是带着白越也要来收货。
清歌不过是给一然带了些护肤品化妆品,可欣就大手笔了,给闺蜜们一人一条黑珍珠项链,一然还贪得无厌地说:“蛮好再买一枚戒指,搭配起来多好看。”
“戒指当然要白纪川给你买。”可欣说,“下次让他带你去不就好了。”
“你们两月份去哪里?”清歌问,“你不会还没想好吧?”
“到时候再说吧,你们去的地方我都想去,都怪你们。”一然抱怨着,忽见白越伸手抓她的珍珠项链,立刻抢过来,拍了小胳膊一下凶道,“这不是玩具啊,儿子,这是人民币。”
糕糕不乐意了,瘪着嘴要哭,一然凶他:“在外面不许哭,你都要一岁了哦,爸爸不喜欢你哭的,男孩子不许哭。”
可欣笑问:“他听得懂吗?”
但是糕糕真的没有哭,清歌已经把他抱过去,温柔地哄着干儿子,韩可欣笑道:“做妈妈,清歌可比一然温柔多了呀。”
一然嗔道:“你生个儿子就知道了,我要是生女儿,我也温柔呀。”
清歌笑:“算了吧,顾言欢没把我弄死,不是我本事大,是她高抬贵手。”
她们吃过午饭,清歌和可欣都要回去工作,一然说她自己叫专车回去就好,不用她们操心,但是订了车到了时间,司机却打电话来说车子出了故障,让她重新再叫一辆。一然也不为难别人,就是糕糕突然拉臭臭了,她只能带着儿子去母婴室,换了纸尿裤后,再重新叫了车。
车子要十几分钟才能到,一然抱着儿子坐在商场里的沙发上休息,糕糕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新鲜的,就指给妈妈看。
母子俩“相谈甚欢”,忽然从大门口进来四五个老阿姨,嗓门特别大,一然彼时低头给儿子拿口水巾擦嘴巴,也没在意去看是什么人,忽地就听见有人大声说:“王梅,那不是你家儿媳妇吗?”
一然心里一颤,抬起头,便见不远处站着几位老阿姨,王梅身上穿的大衣,还是自己曾经给她买的,她记得前婆婆拿到大衣时,还问她妈妈有没有。
那边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低语,便见王梅朝自己走来,一然下意识地,把儿子抱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