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日,清歌请了半天假,买了生日蛋糕,买了菜,中午就来了一然这边。大小姐是下午才来的,但也来的刚刚好,两人受一然所托,为白纪川准备生日惊喜。
清歌嗔道:“你现在真是女王啊,动动嘴巴动动手指头,我们就什么都替你做。”
一然坐在沙发上摸摸肚皮:“宝宝,将来一定要好好孝顺清歌阿姨知道吗?你要是男孩子,就要做欢欢姐姐的保镖,不许别的男孩子欺负她,妈妈就全靠你了。”
清歌道:“你倒便宜,全推给孩子,那你做什么?”
一然笑眯眯:“负责貌美如花呀,小气鬼,你看可欣多好,帮我这么大的忙,都不跟我计较。”
而大小姐最大的功效,是派了几个同事去缠着白纪川,晚上不到点不能放行。再者营销部的下属都知道他们老板今天过生日,而且家里有孕妇等着他回家,中午已经开过香槟切过蛋糕。
可欣带来照片给一然看,但是白纪川那儿却没啥动静,好像是故意不提醒自己今天是他生日。
“你说白纪川是不想提醒你看你表现呢,还是怕累着你?”清歌洗好酒杯摆好刀叉碗碟,这些琐碎的事都做完,解开围裙就准备要走了。
“反正我想他开心,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开心,我就满足了。”一然笑着,顺手在水果盘里拣一颗草莓吃。
清歌笑道:“你别吃啊,别一会儿又要吐了,影响发挥。”
可欣在一然房间里探出脑袋:“准备好了,快来。”
夜里,白纪川结束会议,带着同事们合资一起送的礼物,离开了办公室,虽然是大家一片心意,可他却只想回家看一然,哪怕一然不知道或是忘记了今天是他生日,有她陪在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前几天周子俊来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白纪川都以为是一然暗中要他问的,结果周老师说:“是我自己啊,你觉得一然会信任我这样的人,来帮她演戏吗?还不是一开口就穿帮。”
白纪川知道,自己的确是太过期待了。周老师说:“万一失望怎么办,不如好好和一然说,你想要庆祝生日。”
可他到底是没说,也不让周子俊说,现在还不算后悔,万一回家什么都没有后后悔了,那明年生日他一定早些主动说。这不接下去还有圣诞节元旦新年,还有情人节,还有他们宝宝出生的日子,每一个日子都值得庆祝,可原来男人矫情起来,也是够呛的。
开车进入小区,远远就见自己家的灯一盏没亮,餐厅和厨房的窗都黑洞洞的,客厅卧房似乎也暗着,不然总该有一点光。
白纪川的心不安地跳动着,一然是睡了,还是给他准备了惊喜?
上楼进家门,家里果然黑洞洞的,什么灯都没有开,打开灯之前,白纪川轻声喊:“一然?”
家里没有反应,白纪川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可是灯亮的一瞬间,客厅的音响发出可声音,悠扬的圆舞曲,刚刚好的音量,不至于吵到别人家,他不知道这音响是怎么和电灯开关连上的,不过他现在,要先找一然。
才脱了鞋走进客厅,便见卧房的门开了,穿着白色婚纱的一然缓缓走出来,长发盘在脑后,头上戴着皇冠,她的肚子被隐藏在婚纱底下,几乎看不出来。
白纪川呆住,一然却缓缓走上前,轻轻提起裙子行礼:“白先生,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一然……”
她像高贵的公主,又仿佛骄傲的女王,与其说穿的是婚纱,不如说更像欧洲的宫廷礼服,那么庞大华丽的裙子,亏得他们家的客厅够宽敞。
白纪川牵起一然的手,对她行了吻手礼,便轻轻托起了一人的腰。
他们都不会跳华尔兹,也不会什么宫廷交谊舞,可是跟着圆舞曲缓缓旋转,白纪川带着一然,一然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还真像那么回事。
“亲爱的,生日快乐。”一然说,“白先生的生日会,来了陆女王为你庆祝,隆重吗?”
白纪川嗔笑:“你怎么想出这些事,累不累?”
一然说:“我还没为你穿过婚纱,总觉得有些遗憾,将来补不补婚礼另说,但我想只为你穿一次。”
一曲终了,他们缓缓停下来,一然关掉了音响,白纪川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体立刻陷在庞大的婚纱里,果然不舒服,稍稍腾起身子说:“替我把后面解开,站着不觉得,坐着有些勒,别伤了宝宝。”
她转过去,让白纪川为她解开身后的绑带,裙子一下子松开,就靠两边肩膀挂在身上,一然笑着靠在他怀里说:“累死我了,这裙子可沉可沉了。”
“去换掉吧,我怕你累着。”白纪川心疼地说。
“嗯嗯,我去换。”一然捧起裙子,捂着胸口,命令白纪川,“帮我托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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