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再稳稳接住就是了。
每一次都被他接到。
时汕沉着脸,不再‘砸他’了。
将所有的东西依次放回原位,他看着她浅笑,“砸到消气了没,没有,你再用这些东西砸一遍,我保证不躲。”
惹了人还向对方恣意挑衅,他厉害!
时汕冷静下来,不再和他继续争执。
“乖,再晚就迟到了。我下楼等你。”
看着慕郗城出门,时汕低咒了一句,“chenapan!”(法语混蛋)
门外,出了卧室门的慕郗城,直接下楼到餐厅,挑了一瓶红酒后打开,倒进杯子里。
侧身倚在橱柜上,他一边喝酒一边看手机里的照片,一向冷俊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笑意。
实际上,他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昨晚看时汕睡着后偷拍的一张睡颜。
照片里,女孩儿睡脸宁美,卷曲的发随意散在枕间,纯真而美好。
将曾经用作私人手机屏幕的陈渔旧照删除,他选这张做了桌面。
昨晚,被他搂在怀里,听她总喊热,就帮她脱了衣服。
原本想早上看她反应,可倒了后来,完全是自己受折磨。
将近凌晨,给时汕脱了衣服,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尤其是,她太青.涩了,害羞的时候,全身白希的肌肤全都透出了玉粉色的柔嫩晕泽。
只轻微碰一下,就有反应。
十足敏.感。
以后,可不敢再这么给她脱衣服,抱着她,实在难熬。
——小妖精。
不觉间脸上挂了笑,慕郗城继续喝酒,抱着她呆了一.夜,反反复复的受煎熬。
不能再想了,否则完全是自我折磨。
喝酒,继续喝酒。
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连续不断。
——
今早用早餐,餐桌上,陈屹舒见时汕又沉默不说话,不免忍不住猜测她和慕郗城两个人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他们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大了,她做长辈的不好过问。
便只能在起居饮食上照料到位,对着时汕笑了笑,她问,“昨晚还睡得好么?”
不经意将时汕努力选择忽略的事情又提了起来。
瞬间,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
陈屹舒问,“是不是不舒服?郗城,你怎么不好好照顾阿汕。”
见慕郗城眼神有笑意,她马上明白了,“你是不是又欺负她?”
“没,没有。”
虽然听慕郗城这么说,但是陈屹舒看时汕越来越差的脸色,大致知道,“你们两个呀,天天闹腾什么?”
这是斥责的话,可陈女士的语气却是哭笑不得的。
早年,慕郗城和陈渔就爱闹,每天早餐都吃不好。
这下可好,现在又跟过去一样了。
不过,这样才像个有了人气的家啊。
盛了一碗苏州的海鲜小馄饨,陈屹舒说,“阿汕尝尝味道,今天一早厨师刚包的,汤浓味正。”
上一次吃鱼肉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怕长辈觉得娇惯,她从来没有再陈屹舒面前提过一次她不能吃荤这件事。
可,为了不想扫长辈的兴,时汕完全是害了自己。
接过陈屹舒手里的海鲜馄饨,用小勺盛起来时汕轻咬了一口,只咬到皮,没有到馅儿。
“味道很好。”她说,算是对陈屹舒的回应。
“喜欢就多吃点儿。”
看陈女士脸上有笑意,馄饨皮咬下来,慢慢嚼完了,刚说完好吃现在放下勺子不吃显得怪异。
真的要吃吗?
踟蹰着,要不要继续吃的时候,只见猝不及防中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慕郗城就着她的勺子将她只咬了皮的馄饨吃了下去。
“味道确实很好。”说罢,就着她的勺子,将她一碗海鲜馄饨汤里本就没几只的馄饨吃光了。
时汕征了怔。
只看见坐在对面的陈屹舒,无奈着对慕郗城道,“哎呀,你这个讨人厌的孩子想吃自己去盛,怎么非要和阿汕抢?”
虽然嘴上这么说,陈屹舒却对慕郗城说,“拿碗过来。”
她帮他盛,可慕郗城递过来的是时汕刚才用的那只白瓷碗。
“什么都用阿汕的,你就和她闹吧。”
清俊的脸勾唇笑了笑,说,“她的比较甜。”
正在低头吃吐司的时汕,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