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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得很苦涩,我实在没想到耿方斌会那么记仇,潘宇轩会那么心狠,但现在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最后,我和麻子以及娘娘腔只能艰难的嗫嚅着嘴唇,来满足这群高高在上的人的变态心理。
……
那个傍晚,天色很暗很暗,暗到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场噩梦,我就那样跪在地上,看着潘宇轩耿方斌带着人慢慢离去,看着昏暗的傍晚变成漆黑的夜晚。
“耗子,你没事吧。”麻子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推着我,我处于无动于衷的状态,久久没有话语,吓得麻子以为我被打傻了,又连番的推着我,但我仍旧呆若木鸡,没有任何的反应,唯有思绪在汹涌澎湃。
之前,耿方斌报复我,让我当着众人的面吃辣椒,那时我忍耐下来了,但今天,下跪之耻,犹如一把利剑一样,将我的内心割得支离破碎、遍体鳞伤,还有那违心唱出来的征服,都让我难以接受,觉得一辈子难以抹去。
这个仇,我想咽下去,但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麻子,我没事。”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宽慰着麻子不用担心我,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回教室的路上,娘娘腔一瘸一拐的跟在我和麻子后面,突然说道:“陈浩,张大鹏,我连累你俩了……”
听这口气,娘娘腔好像有点内疚的意思,不过麻子没给他机会,趁他话还未说完,麻子就说:“也许,我和耗子真不应该救你。”
我完全能够理解麻子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毕竟如果不帮娘娘腔,我们就不会得罪潘宇轩,自然也就不会遭遇今天的这般耻辱,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阻止麻子内心对娘娘腔的怨念。
来到教室,班里的同学一看见我和麻子被打成了狗样,都在私下窃窃私语,韩静雯则嘴角咧得飞起说:“哟,是陈浩啊,你这样子,我差点没把你认出来呢,你咋的了,怎么搞成车祸现场一样了?”
这婆娘,只懂欺软怕硬,我也没那个心情和她打嘴仗,而是扫了一圈教室,发现耿方斌卷毛他们并不在教室,旁边有同学说他们一伙人去厕所抽烟了,应该是在庆功吧。
这时,邢若曦快步来到我课桌前,关切的问道:“陈浩,你没事吧?”
兴许是我帮过邢若曦一次的缘故,我总觉得她对我蛮好的,不像在其他同学面前那么高傲,而她这会关心我,更是让我心头一暖,我强行对她挤出一丝微笑,说没事,不用担心。
等到邢若曦回到座位上后,我避开韩静雯,慢慢的将手伸进了课桌的书包里,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把刀藏在身上,然后站起身子朝着教室外面走去。
麻子追出教室问我要去干嘛,我随意把他敷衍走后,毫不犹豫的奔向了厕所。
一中每层教学楼有四个厕所,见第一个厕所没人,我就挨个挨个的找,等到找到第三个的时候,我在外面隔着墙都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喧闹,声音也都还蛮熟悉。
“轩哥,你那招跪唱征服玩得真遛!”是耿方斌拍马屁的声音。
“你也不差啊斌子,我见你下手的时候忒重了,你的仇抱得还算愉快吧。”这是潘宇轩的声音。
耿方斌牛逼轰轰的说:“愉快是愉快,如果那几个瘪三能反抗一下的话,或许就更愉快了。”
“哈哈……”
……
听着里面那些肆无忌惮的笑声,我只感觉怒火升腾,拳头握得指甲都快陷入了肉里,耿方斌和潘宇轩这两个杂碎,居然把对我们的羞辱当成谈笑的资本,你们不是那么猖狂么,我马上就会让你们猖狂不起来。
耿方斌,潘宇轩,你们俩我都不会放过!
有了这个执念,我埋着头,趁着他们聊得火热时,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厕所,发现他们一票人都在抽烟吹牛,而相对距离来说,耿方斌离我稍微近上一点,那么就先拿他开刀吧。
我右手一抖,袖子里的刀顺利的落在了手中,紧接着,我牙齿一咬,像头盛怒的狮子,狰狞的朝着耿方斌而去,等到靠近他时,我刀子瞄着他的胸口捅出,解气的咆哮道:“耿方斌,我草你麻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