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是不是特别舒服,她总喜欢这样,臭毛病,一直没有改过。
身上烫的吓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拼命的往他的怀里挤,恨不得钻进去。
发烧了。
厉弘深抬手,没有摸额头,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腰上,那滚烫的。
他起来,女孩儿却死命的扒着他。不知道岂不是把他当成了冰袋。
“眀嫣?”他扒着她的脑袋,喊道。
眀嫣轻轻的嗯了一声,像是小猫在做梦时发出来的哼声,小绵音。
男人那深沉的眸,变得晦涩不明。
“下去。”
她抱着他不松手,他怎么起床。
眀嫣可能是没有睡着,只是高烧让她迷迷糊糊,听得到身边有人说话,却分不清是谁。
摇头,皱着眉头,不要。
厉弘深没有在催,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良久。
最后把她一下子抱起来,放在腿上,很轻。从一侧的床头柜拿了他的睡衣,完全的包裹住她。
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抱起,下楼,把她放在沙发。
睡衣太大,总不免会散开。厉弘深坐在沙发对面的小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
衣服敞开,也没有想给她合起来的打算。风光如此美好,在夜色里,在灯光下,粉红色的……在吐露着芬芳。
世间最美,没有之一。
在外面有车子来时,厉弘深才去给她把衣服穿好,又拿了薄被,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医生进来。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气质优雅沉稳。
给眀嫣开了退烧药,还有感冒药,只用了半个小时。
眀嫣吃了药,厉弘深又再次把她抱上楼。像上了发条一样,但凡是碰到床,必然是滚到他的怀里。
穿着他的浴袍,到底是不舒服,有一层衣服隔着。
又给她扒光,睡。
……
眀嫣早上醒来时,想是跑了一场马拉松,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的。
太阳已经晒到了屋子里,这么大的床只有她一个人。一会儿睡成s形,一会儿睡成一个大字型,都没有人管。
她以为在床上滚几圈,活动一下筋骨,就能让自己有点力气,结果……还是没有。
于是也就不起来了。
昨天晚上,在外面的喷泉……眀嫣给自己的脑袋捶了一拳,没出息,在他的调晴之下,她也走了生理反应。
这下子不仅是一无所有,连衣服都没有穿的。下床,到柜子里找衣服,来一件遮羞布。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神了……柜子的门,一打开,就是一排女装。
很多还有标签,很多还是穿过的。这个尺寸……
眀嫣忽然想起了那个瞎女人。
她的。
他的前妻。
所有衣服都保存的很好,整整齐齐。那么这个床,他们之前是不是也滚过了。
那个喷泉,浴室,他们是不是也做过了。
想吐。
眀嫣咬着唇,素白的小手,扣着的柜子的门,心潮起伏,关门,砰。
同时,门被打开,厉弘深从外面进来。
看到屋子里女孩儿那副样子站在柜前,脚步一停。
她没有穿任何衣服,什么都没有。阳光穿过,落在她的身上,就像照了一个瓷玉,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白,无与伦比。
眀嫣的小脸蛋红了红,她脸上不薄,但是……也禁不住被人这么看。
“看看!看个屁!”回头,再次到床上,总杯子包着。
厉弘深走到床尾,看着她,“你不知道窗帘没拉,这么想暴露?”
眀嫣哼了一声。
厉弘深把窗帘拉起来。
回头从柜子里拿了件他的衣服,扔在床上。
眀嫣不甘不愿的拿过来,套上。
不穿衣服,难堪。
穿了,效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里面没有內衣,那个形状一目了然。厉弘深瞄了两眼,掉头就走。
似乎,这样奇丑无比。
眀嫣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
眀嫣的生活很简单,吃药,吃饭,然后书房和卧室两点一线。
关于能去书房,是因为眀嫣没有地方可去,他不许她下楼。眀嫣无意间闯了进去,看到了桌子上的笔记本,于是就玩了起来。
她知道厉弘深一时半会儿不会要她的眼睛,而厉弘深为了她这双眼睛,控制了她的哥哥,所以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于是这胆子慢慢的也就大了起来。
开电脑,看电视,只看字幕。后来又觉得不过瘾,拿来了音响,所有声音开到最大,她终于听到了。
然而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厉弘深正在办公。
音响的声音震耳欲聋,她听不到,情有可原。可她也像是根本没有发觉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工作的男人。
男人忍了一分钟,起身,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