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姗不再说话,只有身体在颤抖着,那代表了她的害怕。
我终于忍不住又问道: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几个人看着我,然而没有一个人说话,屋子里陷入安静,然后就听到了呜咽的声音——林筱姗哭了。
丁老说:
“你爸爸呢,快来了么?”
林筱姗抬头颤声道:
“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话还没有说完,听得有敲门声,林筱姗跑过去开门,过了一会便带着我的老丈人进来了,老丈人见了我,眼光在我身上溜了一眼,丁老迎过去叫了声:
“林哥!”
我小声地叫了声:
“爸!”
他又瞟了我一眼,没有回我。
丁老说:
“怎么办?”
我老丈人道:
“按先前说好的办!”
林筱姗突然吼道:
“不行!”
我老丈人愤愤地道:
“我当时就说你不能嫁给他,你着了魔,死活要和他结婚,还说什么只当两年的夫妻就行,现在事情到了这地步,后悔也没有用了。”
林筱姗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挺直了胸脯说:
“爸,我和您说,首先,我绝不会劝他加入我们,我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路,您会把自己的女儿带进火坑里来,我却绝不会把我的男人也带进来,再次,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休想伤害我的男人一根寒毛,丁老,薛姨,陈哥,李哥,壮壮,小谱,你们也知道,我惹急了,也是拼命的主。”
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都投向我的老丈人,齐声叫道:
“林老?”
过了半响,我的老丈人叹了口气,笑着向我道:
“刘治,我问你,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还没有回答,见林筱姗一边使眼色一边摇头,我哆哆嗦嗦地说:
“爸,我不知道您到底问的什么?”
我老丈人正色道:
“关于白鱼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敢说话,因为我不能说出文秀。
我老丈人见我不说话,怒上心来,一巴掌打在我嘴上,听得他说:
“别说你爸只是处级干部,就算是厅级干部,我也没放在眼里。”
我还没有说话,林筱姗急得跺脚道:
“爸,你怎么打人!”
我老丈人横了她一眼道:
“他是我女婿,我教训教训他,有什么错!”又怒目圆瞪,看住了我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说。”
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起来,然而说起来可笑,我这时候看到他的凶神恶煞的眼神,心里虽然害怕,却又忍不住想笑,因为我想起抗日剧里日本人逼供共产党员的桥段来,我差点就要昂着胸脯说: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怕死的就不是共产党员。”
老丈人见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气到了极点,紫涨着脸,然而他气到了极点,却又强忍下去了,摆手道:
“不要让他离开这间房子,不要让他与外界联系。”
于是我被关在了自己的家里,我、林筱姗、壮壮和小谱,我们四个人一起呆在我的家里。
白天我们一起玩扑克、看电视,一起吃饭,晚上的时候,壮壮和小谱睡外头的沙发,我和林筱姗睡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