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熟悉的感觉呢?
终于,困意上涌,我沉沉的倚着椅子睡了过去。恍惚间,刘霜把她的尾巴絮在了我胸口,很暖,很暖。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银行打来的一个电话吵醒了。银行的工作人员告知我,说我卡里剩余的五百多万存款,被人举报说来源不明,有洗钱的嫌疑,所以暂时被冻结了。
而过了没多久,一小队警察就找上了门来,把我带回局里,让我就账户里的资金做一个解释。我说了钱是别人送我的,可他们不信,不过他们也找不到我洗钱的证据,让我昨晚了笔录之后,就把我放了。只是银行的几百万资金,依旧处于冻结状态。
至此,我彻底被打回原形,以往那种夜夜笙歌的日子,再也不复存在了。
好在,家里还放着几万块现金,所以不至于饿肚子。
我也去过几次西施会所,不过自从徐晓东那几个富二代知道我的底细之后,已经从我往日的所谓兄弟,彻底变成了仇人,其中孙斌尤其恨我,所以当着我的面,把颜灵兰给叫来陪酒,对她搂搂抱抱的,一边还对我露出挑衅的目光,别提有多势利。
对于这三人只能共富贵,没法共患难的墙头草本质,我早就看清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西施会所,从此之后我也没有再去了。
但是我心里的颓废更重,二十四小时酒不离身,每天喝得烂醉如泥。好在刘霜这几天慢慢适应了正常人的生活,虽然不会做饭,但却能够打扫卫生了,不至于让家里太过狼狈。
终于,几万块的现金也用完了,我彻底的身无分文,但是饭可以不吃,酒却必须得继续喝,由于以前经常光顾的那些会所,看到我没钱之后,都不再待见我,所以我只好省吃俭用,花很少的钱,去买一些劣酒喝。只是俗话说假酒害人,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喝多了劣酒,人的脾气就坏多了,经常发酒疯似的跟人撒泼,为此还没少在街上挨人家的打,每每还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可我还是乐此不疲,依旧日日买醉。
那天,我路过一条行人不多的旧街道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熟面孔,此人七十多岁了,干干瘦瘦的,典型衣服农村庄稼汉的模样,说话或者笑时,总会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而刚好的是,他是开酒铺的,卖一种自酿的白米酒,度数还挺高,虽然跟那些高档洋酒相比,连入流都算不上,不过喝了几天假酒之后,再喝这个白米酒,居然异常的顺喉,一时惊为佳酿。
那老头不知是胆小怕事,还是天生的奴才相,我没有钱了,总会去他铺子里喝霸王酒,一喝醉了还吐得到处都是,撒泼打砸东西,更是家常便饭,可他却怎么也不会生气,既不撵我,又不骂我,自顾自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一来二去,老头的酒铺就开不下去了,酒也基本被我喝光了,最后只能关门大吉。
可我的脸皮已经顶天的厚,喝惯了白米酒,一时离不开了,于是嚷嚷着等要花一笔钱,雇老头做仆人,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专门给我酿酒喝。
当然,我也不吹牛皮,因为我手上还戴着个劳力士手表,三十多万买来的,贱卖了,拿回八万块钱,一甩甩在了老头脸上。
而老头也很懂事,果然就跟在了我身边,整天点头哈腰的,一口一个少爷的叫,让我很是舒爽。
如此,又过去了四五天。
家家户户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春节的来临。
整个市在短短的几天里,便被厚重的喜庆气氛笼罩住了。
正月二十九那天,我在老头店铺里,喝完了他最新酿出来的一瓶白米酒,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出了门,自此,便再也没有回去。
有些人,总是那么难忘。
有些记忆,总是那么清晰。
而身为一个男人,总有一些事,需要亲自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