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路老爷子卧室的门,先是一股淡淡中药味扑鼻而来。
床的周围围着好一圈人,医生正在给路老做全身检查。
寿宴这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太不吉利了。
姚思晨还听到路家的亲戚们都在讨论着自己和路家凡,说自己是个红颜祸水,路家凡是个不祥之人。
这时,路家的亲戚中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将门打开的姚思晨。
“你还来做什么!”有人对她冷言了一句,话里的意思,姚思晨听得很明白,就是要赶她走。
“我……”姚思晨咽了咽喉咙,鼓足勇气把话说出来:“我有话要对路老爷子说。”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非要在现在说么,不要以为自己嫁了一个私生子,就真的是咱们路家的少奶奶了。”走上前的太太朝姚思晨发狠。
却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对姚思晨挥了挥手,“你有什么话要说的,过来吧,其他不相关的人都离开了吧。”
“老爷子——”那位太太似是对老爷子的态度很是不满。
“你们先下去。”路鼎迅毫不顾及家中亲戚的阻扰,执意要和姚思晨谈话。
路老是出了名的犟脾气,但大家都是担心他的身体。
为此,那位太太一离开路老的房间,就迫不及待的下楼,在人群中搜寻着路家凡的身影。
姚思晨在路鼎迅的病床前坐下,看着路老慈祥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眼神闪躲。
“你要说什么,孙媳妇。”路老开口,在看见姚思晨一声不响的坐了片刻后,再度开口提醒她:“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你不回家的原因?”
“我……”听到路爷爷这么问,姚思晨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路鼎迅的声音很平静,“晨晨,家凡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作为妻子要多多体谅着才是。夫妻之间闹矛盾我是理解,早点给家凡怀个孩子就好了。”
姚思晨听着路鼎迅的话,顿觉委屈,连路老爷子都替路家凡说话,毕竟是一家人。
“爷爷,我知道自己这么说会惹您生气,但有些话我必须说!”
路鼎迅看着姚思晨突然这么坚决,愣了一刹。回过神来,又淡笑了两声:“好,晨晨你说。”
就在姚思晨刚准备开口的瞬间,卧室的门被人猛地撞开,路家凡从门外急匆匆的赶紧来。
兴许是因为赶的太急,姚思晨在男人的脸上看见了垂落的大颗汗珠。
但比汗珠更明显的,是这个男人因为喝酒微红的脸颊和他身上混了女人香水的难闻气味。
路家凡走上前,一把拽住姚思晨的胳膊:“跟我走,不要打扰了爷爷的休息。”
男人的态度很坚决,而且路家凡不是用指腹握着姚思晨的胳膊,而是用指甲。
指甲深陷进皮肉之中,姚思晨吃痛的吸了口气。
在爷爷面前,这个男人还敢这么粗鲁的对待她。
见姚思晨不起身,路家凡直接上前一把抱着女人的腰将她从座椅上抱了起来。
姚思晨看得眼眸都瞪直了,路家凡一定是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有多么失态。
“家凡!”路鼎迅叫住了他:“不许你碰晨晨,你把她放下,我命令你!”
路家凡听着爷爷的命令,老爷子严肃的怒喝声犹如一盆凉水,将他脑中的醉意瞬间浇醒。
他终于清醒过来,松开手臂。但他没有离开,只是站立在姚思晨身边,到底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开口。
“爷爷,我……想和路家凡离婚。”
她到底还是说了,把自己这几个月受到的委屈化作这一句话,冷静的告诉路鼎迅。
路鼎迅迟疑了片刻,抬眸看了看路家凡,又看了看姚思晨。
“思晨,你告诉爷爷为什么要离婚。”
提出这样的要求,必定要给他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姚思晨抽了抽鼻息,犀利的眼眸划过路家凡的脸:“因为我和路家凡不合适,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已经不是第一天的事了。”
“这一点我知道,刚刚我也就说了。”路鼎迅听着姚思晨的理由,却突然言辞闪烁起来:“如果是这样,那爷爷拜托你谅解他一下。”
“爷爷,你不需要拜托她。”路家凡始终抱臂立在一旁,眼底却满是对这个女人的不满和厌弃。
她到底是有多娇气,连这种事都要爷爷安慰着她么。
“还有路雪瑶,警方已经证实,是她恶意纵火烧毁了姚家的厂房,厂房是公司的核心。因为这一场火灾,公司的损失不小。爷爷,这个婚姻经营的这么困难,我知道自己也有问题,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姚思晨因为紧张,全身一下变得冰凉,连眼眶都在不经意之间染上了一层悲伤的红。
她的这副模样,让路鼎迅也有些看不下去。
“姚氏的损失,你可以计算一下,找路氏企业的会计结算。这笔钱,我替他们兄们俩个给你补偿。你说这样可以吗,晨晨?”
“离婚不是小事,在我们路家,从来没有离婚这种事。任何事我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你和家凡离婚。就算……他现在的身份还不够正式,但我同样不同意。”
路鼎迅向姚思晨表了态,基本就等于给了姚思晨一个很明确的答案,怎样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和路家凡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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