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咒,只说身体能力,你也不过是普通人里中等的水平,再加上你和鬼门相隔了这么一段距离,你怎么可能在被术者、野鬼以及阴帅重重包围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鬼门?这不可能。’
‘但。’眼见小桥流水逐个罗列已知信息,似乎已经将推理推进了死胡同,它却话锋一转,食指指着代表莫舒泰的那段火,说道:‘如果往你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加入种种假设,这件事就有可能了。’
“什么假设?”
‘你说你被那个警察开了一枪,而后你就失足坠楼,接着就失去了意识。显然,你没死,所以你才来地府当了个假鬼,那可以肯定的,就是你既没有被子弹打中要害,坠楼途中也被接住了没被摔个粉身碎骨。问题是,谁接住了你?’
小桥流水将那段火聚成一小团,控制着它慢慢往上腾挪。
‘在白闻钟打破防线穿入了鬼门之后,马面随之追了进去,牛头在那个瞬间,也被白马两者的惊人之举分了心,这就为送你进鬼门创造了可乘之机。所以我大胆假设:接住你的那个人,在牛头分心的那一瞬,用了某种特殊的法门,这个法门类似于瞬间转移,这才在千钧一发间,瞒过在场所有人鬼的眼睛,将你送进了鬼门之中。’
莫舒泰听了小桥流水的推论,目瞪口呆,这这那那了一阵,才从惊骇中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想干嘛??!”
‘我也不清楚。但我猜他是受了白闻钟的刺激,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能做到这种事吗?!”
‘我说临时起意,可没说毫无准备。’小桥流水瞥了莫舒泰一眼,道:‘这种法术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我确实听过相关的传闻,毫无疑问的是,要转移一个活人,法术的限制必然很多,而且会耗费施术者极多的精力乃至于寿命。我之所以会认为这个人是临时起意,是因为,要实施一个代价这么大、这么复杂的法术,假如是早有准备,这个人一定会控制好所有可控制的不定因素,放在这次里看,至少有最简单、最关键的一点他没有做到,所以我认为他受了白闻钟的刺激,临时起意。’
“哪、哪一点?”如同腐臭淤泥的呆滞和迟钝直从莫舒泰两个大而无光的瞳孔中喷涌而出,就是小桥流水这般淡定冷漠的鬼也禁不住想用拳头给这张蠢脸添两个凹陷,饶是它富有涵养,这才忍住了怒火不放,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冷淡口吻,回道:‘你。如果早有预谋,那个人肯定会控制好你,找好最佳的施术位置养精蓄锐,而不会任由你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酒店内部乱窜,再费精力时间去抓住你。’
莫舒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给小桥流水的心火添了几条柴薪。
‘正是因为这样,才令到这件事更加诡异。一个因临时起意而行动,依旧能够在仓促之间完成这么艰巨的事情的人,可见他城府有多深、实力有多强——不过这些都还不是,至少不是现在的你需要担心的事情,你要担心的是。。。。。。’
“为什么选我。”
不等小桥流水说完,莫舒泰便接过话茬公布了答案,只是他根本没有闲情余裕为自己的机智窃喜,话音刚落,又听莫舒泰长叹一声,仰头,任由自己散碎的目光游离在黑魆魆的天顶之上,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