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龙崖底的夜晚肯定很冷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体内的毒有没有发作?
伤口有没有裂开?
肚子饿不饿?
啊啊啊!!
她脑子秀逗了是不是?为毛会突然想起那个家伙?
“啪!”
羞恼的舒可宁一掌拍在了水中,水花溅了她满脸,也使得她清明了不少。
甩甩头,舒可宁在心中默默地道:那家伙来历不明,伤势诡异,而且又拽又臭屁,是个哑巴不说,还差点就杀了她这个救命恩人。
对,她应该想的人是梓木才对,他们已经有十天没有见面了呢。
这十天里,他的身体还好吗?他都在做些什么?
他有没有……想她呢?
原本就被热气熏红的脸更加的红了,舒可宁的嘴角高高地扬起,笑容幸福。
她一边想着梓木,一边掬着水,再一次注意到了手上的镯子。
不行,一定得拿下来!
想到此,舒可宁拿起一边的皂角在手上涂了厚厚的一层,揉到满手的泡泡之后,开始撸那个镯子。
可是撸到骨头都似被要挤碎了,她还是无法将这个镯子取下来。
不仅如此,越撸,她就觉得这个镯子好似在越收紧,勒得她手腕生疼,好似在不满自己要将它摘下来似得。
但当她停下动作的时候,它就恢复了原状,又是大小正好了。
真是见鬼了!
舒可宁放弃了,这个镯子既然能神奇到使冰水变温水,还能攻击人,说不定是个有灵性的东西。
其实对于它的功能,她还是蛮喜欢的,戴着就戴着吧,反正她现在也拿它没有办法。
到时那哑巴若真的想要回去,总会有办法给她摘下来的吧?
明天小心点,不要给梓木看到就行了。
想通了,她便也不再纠结了。
洗好澡之后,舒可宁喝下了莫无言准备好的驱寒汤药,然后爬上床放下了床幔,但她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内侧的床柱上按了一下,床里面的墙竟然缓缓移开了。
那是一个密室!
点燃门口的烛火,一个小小的炼药房呈现了出来。
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各样的炼药器材,甚至还有一些类似现代的玻璃试管。
长桌边上是一个书桌,旁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舒可宁自己弄起来的,可花了她不少的功夫。
她先将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着的赤莲拿了出来,找了一个盒子精心装了起来。
赤莲只有三片花瓣,之前自己为了活命已经吃了一片,现在还剩下两片,那是留给梓木的,所以当时没舍得给哑巴吃。
哎,为了弥补她这点私心,总得找找办法看吧。
舒可宁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然后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些书都是有关毒药方面的,是她悄悄从莫无言那里誊抄来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桌上的烛灯灭了又亮,舒可宁看着看着,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烛灯里的第三根蜡烛已经烧完了。
这天也该亮了吧?
舒可宁揉揉酸疼的脖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手中沾着口水的书本合上,满目的颓然之色。
虽然忙乎了一整个晚上,但她始终找不出办法来解哑巴身上的毒。
她看了无数种毒的中毒症状,虽然有几种热毒的反映跟他的状况有点类似,但并不会像他那般整个人都跟团火似得。
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这毒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