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了认穴的功夫。
一个穴道一个穴道的去记忆,确实很麻烦,而且穴道这东西并不是死的,固定在一个位置上的,随着时间的变化,甚至是季节的影响,人体的经络穴道的位置也有相应的变化,而不是一成不变的,这样对于取穴的影响就很大。
因此想要学针灸,子午流注是必修的课程,还有一些实际的经验,却是上承师门所授了,基本上都是医家各门派的不传之秘。
曾令岐自然也是有一些要诀的,但是他并不打算让曾程学这个,他有更加简洁明了的方法要传授给曾程,就是他刚刚翻译出来的那篇口诀和图谱上面所记载的内容。
“内家针法跟普通针法相比较,就好比是大师和学徒的差别差不多。基本上,神医都是靠内家针法成名的。”曾令岐一上来就跟曾程大谈特谈古代的神医扁鹊华佗之流,申明了他们都是内家针法的强人,所以才会取得如此成就云云。
于随后,曾令岐就将内家针法的要诀向曾程逐一讲解,正所谓大道至简,内家针法的运行也是非常简单的,唯一的制约瓶颈就是你的内气是否充盈,但是这个问题对于曾程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明白了吗,小徒弟?”讲完之后,曾令岐拍了拍曾程的肩膀问道。
“不太明白,老师父。”听完之后,曾程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
“不明白是正常的,要是明白了那才不正常了。”曾令岐嘟囔了一句后,便对曾程说道,“我们今天开始,就给邢向南治病,就用这个内家针法来试一试效果。”
“你们拿我爸爸当实验品啊?”邢秀烟听了顿时有点紧张,虽然曾令岐号称神医,而且还是几个院士的师父,可是跟曾程混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一老一少两个混江湖的骗子。
尤其是当曾令岐说出让曾程用邢向南来试一试内家针法的时候,邢秀烟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于是,邢秀烟是一定要义无反顾的跳出来,阻止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的。
不过,无论是曾程,还是曾令岐,都没有把她的反对当回事,毕竟,当事人及其配偶都没有反对,女儿的反对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曾令岐看了一眼曾程,对他说道:“使用内家针法的要诀进行针刺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感觉,如果是轻微的灌注一些内气,你是会有跟患者相同的感觉的,或者说患者感觉不到,你也能够感觉到的。”
曾程点了点头,知道曾令岐所言不虚。虽然邢向南的双腿失去了感觉,但是正常的机理反应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是神经中枢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权限而已。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要通过内家针法,对邢向南的神经系统进行刺激,重新打通控制道路,使之畅通无阻就可以了。
邢秀烟由于干扰治疗,被曾令岐吩咐殷桃给拖了出去,至于邢母,她是一个话不多的人,这跟一直都是叽叽喳喳的邢秀烟完全是两个模子,要不是两人的容貌有六七分的相似,都很难让人相信,这两个人居然是一对母女。所以,在邢秀烟一直叽叽喳喳的表示反对的情况下,邢母却是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看着。
见曾令岐让殷桃把自己女儿拖了出去,邢母知道曾程这是要开始动手为自己的丈夫治疗了。虽然曾令岐没有说让她也出去,但她想了想,还是自己离开了。虽然她也很想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治愈,但是从这些年来他们夫妻在各地求医的过程中,她也知道,其实医生在治疗的时候,是不希望病人家属在一边的。
邢母离开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关上,这下子屋子里面就清净多了。
这时候,曾令岐咳嗽了一声,看着邢向南说道:“呵呵,小伙子不用担心,老头我行医将近七十年,虽然不一定是手到病除,但是也没有过把人扎死的先例,今次自然也不会例外的。”
邢向南虽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是因为早年当过民兵,性格坚韧。而这十几年里面,因为腿部瘫痪行动不便,每天除了在家里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之外,就是看书,所以,尽管他本身的学历不高,但是多年来读书很多,自然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听到曾令岐的这番话后,也不由得苦笑道:“这种感觉,不是很妙。”
邢向南虽然对曾程了解不多,但是毕竟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对很多事情的判断都非常精准。在他看来,神医一般的曾令岐能做到隔衣认穴,但是曾程肯定是没有这种本事的,他就算是一个医道天才,可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被曾令岐进行了扫盲教育的杏林菜鸟而已,所依仗的,也就是别人没有的内气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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