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不惯她们害小姐,奴婢……”
“住口!”如宝林一声怒喝打断了石榴的话。须臾,她看着石榴却突然痛哭起来,回头对永安帝哽咽道,“皇上,这石榴是自幼便侍候臣妾的丫头,臣妾也一直当她如亲姐妹一般看待。可谁知她入宫后便不再似从前那样,事事都与那些在得宠妃嫔身侧侍候的宫女比……”
如宝林又对石榴道,“你真当我不知是你按别人的指示在那祛疤的药膏中下了毒?你真当我不知你早就成了别人的人?我只道你是我年幼不懂事的妹妹,行事做人难免会有偏差。好在我虽然降了位份,却也没有丢了一条性命。我只想你安份守已的,同我在这宫中平平安安的过几年,等你到了年纪便将你送出宫去,然后许一个好人家。可却不想你是个如此不知足的,别人借你的手除去婉贵嫔,伤了叶贵妃,你当你会有什么好结果吗?最后还不是拉着我共赴黄泉?!”
石榴闻言低下头,低声悲泣了起来。
如宝林又看向永安帝,磕头道,“皇上,往日臣妾念着石榴同臣妾自小到大的情宜,不想伤石榴一条性命。所以有什么冤屈,都自己受了。可如今石榴想要臣妾的命,臣妾不能再忍气吐声下去了。皇上,这石榴早便投靠了他人为主,臣妾未曾在祛疤的药膏中下过毒,臣妾是冤枉的,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
“你口中的他人,为何人?”永安帝问。
如宝林定定的看了永安帝良久,才吐出三个字,“沁美人。”
永安帝长叹一口气,右手在灵犀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然后命人去将沁美人叫到永乐殿,与如宝林当面对峙。
灵犀抬眸回望了永安帝一眼,轻挑了下嘴角。
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人,灵犀觉得今日这事儿,已经超出她最初的想像了。
这个恰当,有太监来报,云才人到了,正在长乐殿外候着。
柔贵妃对永安帝微微颔首,柔声道,“皇上,审了这么一会子定是累了,叶贵妃又有身孕在身不便动气,云才人便由臣妾来审吧。”
永安帝点了点头,同意了柔贵妃的话。
柔贵妃先是命人将那个行过炭刑的小太监带进来,才又命人去带云才人。
云才人走进来时脸色惨白,身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劲儿。
柔贵妃见云才人进来,出声厉喝道,“云才人,你可知罪!”
云才人被柔贵妃的怒喝吓得一哆嗦,直觉的回道,“我不知罪!”
“真是嘴硬,”柔贵妃柳眉紧立,冷笑道,“人证物证都在眼前了你居然还死不悔改!你让那贱奴去落雪阁中惊忧叶贵妃,你是何居心!”
“我没有!”云才人大声狡辩。
“当直没有?”永安帝冷声问道,“你不认识地上的那个小太监,也没有吩咐那小太监做过任何事?”
躺在地上那个残喘的小太监猛然向云才人爬去,瞪大了眼睛,残喘道,“云才人,你想用五百两的银子让奴才帮你办事,您当真不记得了吗?还是您不记得假山……”
云才人脸色变得惨白,看着那个小太监眼中全是惊恐之色。
灵犀扫到了‘假山’两字,不由得出声问道,“假山?什么假山……”
可那小太监却不肯再往下说,只抱着已经熟了的半条手臂在地上翻滚。
灵犀眼眸一紧,道,“看来,这刑用的还不到时候,只怕,这次要换一换人才成。”说着,将含着杀气的眼神看向了云才人。
云才人被灵犀看得心底发寒,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云才人抬眸去看柔贵妃,又转过头去看灵犀,只结巴回道,“我是皇上亲封正五品才人,你不能对我用刑。”
“你若安份守已的当你的才人,你自然还是正五品。”柔贵妃在一侧冷声道,“可你如今这样谋害龙嗣,你当皇上还能容一个毒妇睡在枕边吗?!”
云才人听到这话猛然回头看向柔贵妃,眼中全是疑惑与不解。
须臾,云才人挑起嘴角笑了。她抬手将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凤钗,理了理自己因跌倒而凌乱了的罗裙,然后跪得笔直,对永安帝磕下了头,道,“皇上,这事儿是臣妾做的,臣妾认了。至于为什么……”
云才人抬头恶狠狠的看着灵犀,冷声笑道,“文嫔可是我的亲姐姐,我亲姐姐在冷宫中是怎样死的你知道吗?吃不饱,穿不暖,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侍候,她最后被冷宫里那些疯子活活折磨死了!她在冷宫中,花尽了钱财送出一封信,告诉我,‘若汝入宫为妃,定将报吾之仇’。这些人中,首当其冲的便是你,叶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