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来了,奴才还请来了刘太医……”
永安帝长出了一口气,对躺在床榻上的灵犀道,“你且先养着,朕定会还你,还咱们的公主们一个公道!”
灵犀突然睁开双眸,转过头第一次正视永安帝,声音坚定的道。“就在这里,我要明白,到底是谁容不下我,容不下我的一双女儿。”
荷叶从床榻上起身,跪在永安帝的脚下,同样声音坚定的道,“皇上,您就随了我家娘娘的心意吧……”
永安帝抬头看王太医,王太医亦是道,“莺妃娘娘的身子不好,若再做下心病,那就更难医治了。”
永安帝点头,对冯公公道,“把他们宣进来……”
冯公公点头,命两名小太监把本放在灵犀床前的太师椅摆正后,出去传口喻了。
紫晚进来,把跪在地上的朱皇后扶起来,站在了已经坐太师椅里的永安帝的身侧。
因为永安帝没让朱皇后坐,朱皇后不敢落坐。
荷叶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擦干眼泪后,拿着一床颜色绚丽的锦被包在了灵犀的身子,掩住了灵犀的一身落魄。然后她坐在床榻上,把灵犀的上身拥到自己怀里,让灵犀可以看到整个寝殿。
须臾,瑛妃,柔妃,仁妃,娴贵嫔,曹贵嫔,于嫔,令嫔,宜嫔等人鱼贯而进。跟在她们后面的,就是许久未见的章太医和齐太医,刘太医。
于嫔一进寝殿,双眸就盯在了灵犀的身上。只见裹着锦被的灵犀,脸色被趁得更加苍白。
喉咙一紧,于嫔眼圈红了。
娴贵嫔则被灵犀眼中那抹空洞震住了,捂着胸口,皱着眉,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
柔妃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朱皇后的身上,见朱皇后发髻凌乱,脸上微肿,心中不由得惊住了。随即便在心中升起一丝苦涩,朱家到底是不如从前了,连皇后都会被皇上武力相对。
一行几人站成两排后,对着永安帝与朱皇后福下身去,齐声道,“臣妾参加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永安帝在嗓子里嗯了声,众妃嫔站直了身子,然后自动的站在了寝殿的两侧。
章太医与齐太医,刘太医跪在永安帝的面前,道,“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安帝没有让三位太医起身,而是直接对章太医和齐太医问道,“数月前,怜星殿中,可是你们二人说莺妃无喜脉,腹中无龙嗣?”
章太医抬起头,直视永安帝,道,“的确是老臣所说,莺妃腹中无龙嗣!”
齐太医亦是点头,“臣当时奉皇上旨为莺妃诊脉,没有诊出喜脉。”
永安帝勃然大怒,“那何以莺妃会在冷宫之中滑掉一对双生公主?你们吃着朝庭的俸禄,不能为君分忧,却助纣为虐,残害皇家子嗣,说!你们该当何罪!你们到底是在为谁办事!”
齐太医被永安帝的怒气吓得一哆嗦,一个头就磕了下去,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章太医则挺直了脊梁,面无惧色的道,“微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微臣行医三十载,从未做过有违良心之事。莺妃腹中无子嗣,就是无嗣,皇上不能听信莺妃一家之言,她说滑掉了一对公主,就滑掉了一对公主。”
看着章太医死硬的态度,永安帝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抬脚把章太医踹翻在地,怒道,“朕当初就是听住了你与齐太医的一家之言,才会轻信了莺妃腹中无龙嗣,从而把莺妃打入冷宫,失了一双公主!”
章太医从地上爬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既然皇上认定了老臣冤枉了莺妃,那老臣说什么也没用。请皇上降旨赐臣死罪!”
王太医看着死硬的章太医一叹,道,“章太医,你且来给莺妃诊一诊脉,然后再做分辩。”
章太医进到寝殿之时是低着头的,并不清楚寝殿之中都有何人。此时听到王太医的声音,心中一惊,脸色变得青白。
章太医咽下口吐沫,闭上了眼睛。
王太医又看向齐太医,道,“齐太医可要来诊一诊?来断一断莺妃的元气是否大伤,又是怎么伤的?”
见齐太医也不说话,年迈的王太医对永安帝道,“皇上,为免他日有人说老臣为莺妃诊脉是一家之词,还请皇上让妇科拿手的刘太医过来,省得莺妃娘娘再受不白之冤。”
刘太医连忙对永安帝磕了个头,跪爬到了灵犀的床榻前。荷叶从锦被中把灵犀的手拿出来,让刘太医诊脉。
刘太医把手指扣在灵犀的脉门上,须臾,流着冷汗拿了下来。
永安帝疑问的嗯了一声。
刘太医连忙对永安帝磕了个头,道,“微臣无能,微臣刚刚未摸到莺妃娘娘的脉,微臣再诊,再诊……”
说完刘太医又把手指死死的扣在了灵犀的手腕上,过了须臾,刘太医平下了气息,对永安帝道,“莺妃娘娘体质虚弱,元气大伤,除了体内有些余毒未清外,还有产虚之症……”
永安帝看向章太医,冷言问道,“你还有何话辩解?”
章太医跪在永安帝的面前,耷拉着头一动也不动,也不回话。
永安帝气得一脚踹了上去,道,“你这庸医!”
章太医被永安帝踹翻在齐太医的面前,脸上七孔流血,已经死了。
齐太医吓得跨下流出一股温热,尿骚味随之充斥到整个寝殿之中。
不敢看永安帝的表情,齐太医跪爬到柔妃的面前,哭喊道,“柔妃娘娘救命,臣可全是按您的吩咐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