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七年八月二十一,一大早婉才人便来到了灵研殿给灵犀请安。听荷叶说灵犀还未起身,不仅没走反而在外殿之中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灵犀起身。
早就起身了的灵犀听完荷叶的回报心中一阵厌烦,耐着性子对荷叶道,“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再请她进来,就说我在梳洗呢。”
荷叶出去后,灵犀扶了巧竹的手在内殿之内缓步慢走,轻语问巧竹,“你说婉才人是来干吗的?”
巧竹没想到灵犀会问她这个问题,想了好一会才回道,“应该是来感谢娘娘的吧,毕竟娘娘昨个儿不仅救了她一命,还把皇上请到了兰语阁。”
灵犀听后微微点头,“婉才人平日里胆小,经过昨日那件事她心中定是惊骇不已。等她想清楚了,想明白了,自然是要过来谢恩的”
一盏茶的功夫后,荷叶引着婉才人进来了。婉才人穿了身宝石蓝绣金百合的对襟宽腰罗裙,头挽了一个云髻。在发髻的右侧斜斜的簪了两朵珍珠制成的珠花,左侧则簪上了那只晶莹剔透的碎玉葡萄步摇。
婉才人缓缓走到灵犀面前,对着灵犀深深的福下一礼,道,“嫔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灵犀扶着巧竹的手在竹榻上坐下,嗓子里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算是让婉才人起来了。
婉才人站直了身子,用还红肿着的双眸胆怯的看着灵犀,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话来。
“现在没人了,你有什么话便说吧。”把荷叶等宫女都打发出去了后,灵犀对婉才人直言道,“若是没什么话,就回去安心养胎,莫要想那些没用的,想多伤身。”
灵犀的话一落,婉才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对着灵犀就跪了下去。
婉才人梨花带雨的对灵犀哭诉道,“嫔妾,嫔妾多谢娘娘一直以来的照拂。若不是娘娘一直为嫔妾筹谋,怕嫔妾早在得到皇上宠幸之初便折损于他人之手了。”
灵犀挑眉,对跪在脚下的婉才人道,“怎么,一夜之间婉才人就想明白了?”
婉才人拿着嫩粉色的锦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抽噎着道,“莺嫔娘娘把事情揉开了掰碎了对嫔妾说,若嫔妾再想不明白那就是真正的蠢了。”
“想明白就好。”灵犀心中是气婉才人的单纯无知,可这人毕竟是挂在永安帝心头上的。于是站起身亲自把婉才人扶起来,放柔了语气道,“只要你以后捻着些分寸,遇事多思上一思,也就省了把自己置于险地了。”
婉才人扶着灵犀的手站起身,擦净了眼泪对灵犀道,“嫔妾以后不敢了,以后再做事一定三思,若是想不明白就来请教娘娘,定不会再任着性子做事,让娘娘为难,让皇上为难。”
灵犀心中一怔,问道,“昨个儿的事你对皇上说了?”
婉才人含泪点头,“皇上问了,嫔妾就都说了。”
灵犀的头又开始痛了,皱了眉头问,“那皇上是怎样回你的?”
“皇上说娘娘做得对,还训斥了嫔妾……”婉才人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她忘不了永安帝在听完她哭诉完那张快要黑透了的脸。那样的脸色,让她现在一回想还不自主的想打哆嗦。
灵犀轻揉额头,对打了个冷颤的婉才人无奈的道,“你心里感激本宫,本宫知晓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拿不定的事便让夏菡来告诉本宫。”
婉才人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灵犀就撵她回去,可还是听话的对着灵犀福了一礼告退了。临出内殿时,婉才人回眸望了灵犀一眼,含水的双眸中流露出的全是茫然。
婉才人前脚刚迈出灵研殿,灵犀后脚便把巧竹端上去的一碗安胎药砸得粉碎。
永安帝最讨厌的便是后宫之中的争斗,婉才人这梨花带雨的三言两语,难免会让永安帝把视移到已经疯了的飞朵和处事怪异的朱皇后身上。
朱皇后身为大顺国母,这其中牵连之大,恐怕会把整个后宫中的妃嫔全都圈了进去。
灵犀忍不住高声怒道,“她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的吗?我本以为她只是单纯,却不想她是真蠢!蠢到如此地步,她是怎么安然长大,又是怎样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参加大选的!”
灵犀又把小德子叫进来,怒道,“查,给我查查这是哪个州,哪个县送上来的。我明个儿就回禀了皇上,让那里不许再送采女进宫!”
小德子跪在地上,如捣蒜一般的磕头道,“娘娘息怒,奴才这就去查,这就去查,还请娘娘保重身子。”
巧竹也跪在地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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