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瑛妃与娴贵嫔的耳朵里。
瑛嫔当即一声厉喝,怒道,“仁妃你放肆!”
娴贵嫔见灵犀跪在地上,当下眼圈便红了,看向仁妃时的眼神恨不得把仁妃吃了。
“妹妹,快起来。”娴贵嫔伸手去扶灵犀,却被灵犀把手挡了回去。
小德子则和项儿把脸已经被打肿了的荷叶从琐雅等三个宫女的手中救了出来。荷叶看见小德子,略有迷茫的眼神露出一丝清明,突然高声喊道,“你们不能打莺婕妤,莺婕妤乃是皇上亲封正四品婕妤。宫女尚且不能掌嘴,何况妃嫔。”随即又道,“你们不能打我,我是皇上亲封莺婕妤身上一等大宫女……”
荷叶被打那么久都强忍着一声没吱,此时话一出口立马就把琐雅几人吓到了。
别说是在大顺后宫,就算是大月后宫里皇上亲封的宫女也比别的大宫女高出一个等级。若是荷叶早说她是皇上亲封一等大宫女,琐雅就算敢打也定不会下这般的死手。
仁妃一见是与自己同品的瑛妃,心里生了几分忌惮。可依旧声音高傲的道,“莺婕妤顶撞本宫,本宫罚她她还不服。”
灵犀跪在地上给瑛嫔请安后接口道,“仁妃娘娘罚臣妾跪,臣妾已然下跪。可仁妃娘娘要罚臣妾二月月例并禁足一个月……臣妾不敢领罚。”
瑛妃一听灵犀的话,心中诧异。心道这仁妃怎么胆子如此之大,罚灵犀的那两句话可比打了灵犀一巴掌严重多了。
瑛妃心知心知这事已经不是自己能管的范围,便皱着眉毛道,“仁妃口出狂言无视后宫宫规,便随本宫到未央宫中找皇后娘娘做主吧。”
仁妃知道到了朱皇后那里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于是扶了扶自己高高的牡丹髻,轻笑道,“什么大事似的,不就是一个低等妃嫔吗,还用得着惊动皇后娘娘?既然瑛妃你亲自来求情了,那本宫便免了莺婕妤的惩罚,莺婕妤请起吧。”仁妃捂着自己半露的胸口干呕了几下,随后又帕子擦了擦嘴道,“本宫近日食寝不安,别人稍一顶撞便怒火上升。想来也是本宫的不是了,在这里给莺婕妤陪个不是了……”
瑛嫔没想到仁妃会来这么一招,肺差点气炸了。
她何时为灵犀求过情,她又何时想用小事惊动皇后娘娘。这仁妃一张嘴便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说是给自己面子,却真真儿的把自己的面子都踩在了脚下。
娴贵嫔见灵犀跪在地上执意不起来,站起身来冷视仁妃道,“仁妃娘娘好一招四两拨千斤,你真以为你犯下的种种罪行就能这样一笔勾销吗?”
娴贵嫔步步紧逼仁妃,冷声道,“你命身边宫女掌掴皇上亲封正四品婕妤,你该当何罪?你命宫女掌掴皇上亲封一等护主忠心大宫女,你该当何罪?你口出秽言,把大顺朝正四品婕妤与大月国艳妓相提并论,你又该当何罪?此乃大顺后宫,你口口声声你们大月,你把皇上放于何地,又把这整个大顺朝放于何地!”
仁妃怒视娴贵嫔,隐约记得此人是广阳宫德阳殿中的娴贵嫔。可这人却与传闻中那个胆小怕事的娴贵嫔相去甚远,于是便问,“你是何人?敢以这样同本宫大喊大叫?”
“本宫乃广阳宫德阳殿娴贵嫔。”娴贵嫔牙根紧咬,狠声道,“怎么,难道仁妃娘娘也要罚本宫的跪吗?还是说本宫不如你大月国下等艳妓,抑或是,要罚本宫二月月例禁足一月?”
“娴贵嫔你好大的胆子!”仁妃被娴贵嫔激怒,扬手便扇了娴贵嫔一个耳光,喝道,“见到本宫不行礼问安,反倒句句指责。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娴贵嫔被打的发髻凌乱,身子倾斜。待到娴贵嫔站稳身子后回手就还给了仁妃一个耳光,把仁妃打得一个踉跄,“掌掴一宫之主,三皇子生母,仁妃你真当这大顺皇宫是你大月的不毛之地吗?”
瑛妃忙回头吩咐了宫女去请皇上和皇后,自己则站在一旁看起了戏。
瑛嫔看了看紧咬着仁妃不放的娴贵嫔,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眼里全是算计的灵犀,美目中流露出了一私疑惑。
娴贵嫔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连说话都都轻声细语。可一旦遇到灵犀的事却如上了战场的将军一样,不管眼前之人是谁,是哪里来的,都会狠狠的还击回去,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灵犀更是,在娴贵嫔身怀龙嗣时,她费尽了全力去保全……
仁妃身边的宫女见仁妃吃亏,立马上前护住了仁妃,只等仁妃一身令下便对娴贵嫔动手。
项儿也是护在了娴贵嫔的身前,昂着头,不让别人靠近娴贵嫔一步。
菊园远处太监一声高唱,“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