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襟内,她不由得浑身一颤,她承认,那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对她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她怎么能对这样一个人妥协呢?不行,她必须在身体发生反应前阻止他,她不能就这么被他毁了自己的清白,她还要进宫,还要拿到解药,她不能让自己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她奋力地挣扎却无济于事,那个男人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疯狂地吻着她的眼,她的唇。她的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她被他翻转过身压在床榻上,她根本动弹不得,一声衣物被撕裂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她绝望地一怔,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停止了动作。
她迅速地转过身来,只见仲楚歌正看着她裸露的后背,眼里有一丝惊讶之色,她用衣物挡住自己的身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肩膀,用尽全力咬了上去,仲楚歌吃痛地抬起头来,满脸怒意地望着她,她满是泪水的眼让他心里一动。
她眼里满满的绝望与愤怒刺痛了他。
她抽出手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个杀人狂,变态狂,我恨你!”泪水随着她的嘶吼涌出。
他的脸被扇向一边,怔了半晌后才翻身下床,背对着她站在床沿边。她躲到了床的最里面,将头埋在膝盖里,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改变被随意玩弄的命运,可刚刚他的粗暴却提醒了她,自己是那么地渺小,脆弱无助的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力量与这个她不熟知的世界抗衡。
“我放你走。”他背对着妖月丢出冷冷的话语,“既然你畏惧我,我放你一个人走。”
“真的?”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随时。”他望着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眼神,心略略一疼,暗自抚上胸口处微微发热的玉。
“哈哈。”她笑了起来,“你当我傻瓜吗,仲楚歌,你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吗,揽月阁既然是你的,那么你一定知道我身上的毒别人是没有解药的,你现在让我走,等毒发时又要我跪着回来求你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她咬着嘴唇,将即将涌出的泪水硬生生逼回了眼里,不能哭,这个男人再不值得她为他流泪。
他望着她,她的话让他心里无比难受,沉默了许久开口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什么?”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些天她一直跟小兰在一起,苒姬即使来看她也从未给过她什么解药,甚至昨天还毒发过一次。
“我刚刚已经给你喂了解药。”
她抚上了自己的嘴唇,想起他撬开自己嘴巴时有一丝清凉的液体流入她的嘴里,起初还没在意,现在想来……难道是她误会了他?
“仲楚歌……”
“现在就走,趁我还没改变决定之前。”他转过了身,不再看她。
她不再迟疑,迅速地擦干了泪水,唤进了小兰,“帮我收拾我的东西,我马上就走。”
小兰见她满脸的泪痕还有被撕破的衣襟,便什么都明白了,心里纵是不舍,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小姐需要的东西打包好,这样一个是非之地,能早日逃离就早日逃离,只是以后又只剩下自己一人,小兰想着想着不禁落了泪,但很快就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她该为小姐高兴才是。
妖月也没闲着,赤着脚跑到衣柜处,准备拿出自己的婚纱和高跟鞋,手碰到柜子的那一刻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柜门。
临走时看着他始终沉默地站着,她说:“你以后不要再凶苒姬了,她是真的对你好。”
他依旧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算是还了苒姬这些日子来还算比较照顾她的情。
看着妖月收拾好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仲楚歌脸上的落寞越来越深,那消逝的背影竟让他有追上去的冲动。
他强迫自己转过头来,却看见小兰在一旁不停地流泪,许是舍不得她吧,他突然有点羡慕那个小丫鬟,起码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为她的离开哭泣,而他却连难过的理由也找不到。
“就这么让她走掉,总坛主那里怕是不好交代。”苒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他脸上的落寞被她尽收眼底。
“总坛主那边我自有交代。”他冷冷地回答,看着苒姬眉头紧蹙的脸,突然想起了妖月临走时留给他的话,“你以后不要再凶苒姬了,她是真的对你好。”脚步略有停顿,终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世界,有谁会真的对谁好,即使有,他也不需要。
翌日,一个光线黑沉的山洞里,苒姬恭敬地低着头站立在角落处。山洞经过人工雕琢过,空间不是很宽敞,但是桌椅俱全,一个黑袍披肩的中年男子背对着苒姬而立,山洞顶上一小束光线落下,中年男子暗沉的发丝在光束中飘摇着。
“你是说,楚歌私自给她解了毒,并且放走了她?”低沉却略显怪异的声音从黑衣人的腹部传来,黑衣人用腹音掩盖了原本的声音。苒姬对这怪异的声音显然习以为常,但眉毛还是不自觉地微微皱起,从声音的力度听来,他的内功更加深厚了。
“是。”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为什么?”
“属下不知。”
黑衣人似是对这个回答不满,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音王的态度如何?”
“音王前些日子有让送些小物品来,近日却未有什么动静,只是会时常拿出坛主要属下送去的画细细端详。”
“很好。”黑衣人转过了身,光束洒在他狰狞的面具上,让人触目惊心,“给我好好看着楚歌,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跟我汇报,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都活不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