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那些女子袭向云皇的瞬间,大殿里鬼魅般多出一个人,身形轻舞灵动,只是几招之间,就将那些女子尽数毙于掌下。
杀死这些女子之后,他并不去帮助那些禁卫反而双手一收,再次立在了云皇身边。
这个人赫然正是陆霖云的亲哥哥,云皇的贴身侍卫陆霖泽。
除了保护云皇之外,他好像对别的所有事情通通漠不关心,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看到云皇无恙,陆霖云的一口气猛的松了下来,收住脚步立在殿中,而身后的羽林等人在听到他的呼喝之后,也俱都退入殿中。
这些羽林虽然是陆霖泽和陆霖云一并训练出来,但陆霖云基本上只是做一些训练计划的制定,极少参与真正的操练,因此他们虽然知道陆霖云算是自己的长官,心里大多时候却对他并不怎么尊敬。
毕竟一个不能以实力服人的长官,在军队之中是很难赢得人心的。
平日里见到陆霖云的时候,他们常常并不怎么服气,甚至今天他突然拿出官威,要他们立刻回转行宫的时候,他们还有些不情不愿,觉得是陆霖云畏战怕死。
可是,在经历方才数个时辰的守卫,亲眼看到陆霖云身先士卒,浴血奋战的场面之后,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了,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陆霖云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他们看到他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看到他救急补缺,数次挽狂澜于既倒,也看到他衣袂飘飘,长剑飘红,宛如战神在世。
那一丝轻蔑在不知不觉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所有的羽林在那一刻几乎不约而同的承认,陆霖云,不愧是他们这些羽林的教官!
司马翎随着陆霖云的退守缓步跨入殿中,叛军立刻从两侧快速插入,将云皇一众人等团团包围起来。
云皇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现过一丝慌乱的表情,即使现在叛军近在咫尺,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要了他的命,他依然平静的和平时上朝没有什么不同。
“司马翎,朕一向待你不薄,朕想不通你为何要行此叛逆之事。”
司马翎刚要说话,方才进来报告消息的禁卫又是惊慌至极的直闯进来,扑到司马翎跟前惶急说道:“叔父,叔父……靖王,靖王他己经攻上山来了,他不信我们己经抓到皇上,正带人攻打宫门,我们,我们马上就要守不住了!”
“不是马上守不住,是己经守不住!”朱红的大门被人用气劲猛然震开,发出轰然一声巨响,两个身着禁卫服侍的人应声摔入门中,在他们身后,流光一身黑袍,昂然如一柄黑色的利剑,大步迈进门中。
流光身后,无数临湘军人马蜂拥而入,个个执枪而立,面色愤然。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一派清雅的丞相,却用一个天大的谎言,让他们和自己的袍泽兄弟,自相残杀。
朝云大军并没有完全攻上,真正上来的人只有流光,他无法等到大军扑灭火油,看到火势稍小之后,就带着厉玄先衳ìng交鸲穑忌隙シ濉�
临湘军能够这么快攻破禁卫军的防守,也正是因为有了流光的指挥。
“皇兄,你怎么样?”上来之后,流光不看司马翎,却是径直看向云皇,问他怎么样。
云皇面上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轻轻点头:“我很好。”
流光看到云皇并未受任何伤害,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眸光转向司马翎,己是变的冷意森然,冰冷说道:“司马翎,叫你的人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或者,还能保你族人一条性命。”
司马翎自流光进来之后,目光一直在他身后梭巡,似是在找什么人,听到流光的说话,抬眸望向他,唇边忽然绽开一抹笑意,轻声重复:“保我族人一条性命?我保他们的性命做什么?”
“叔父……你在说什么啊?”那禁卫面色惶然,惊声询问,殿中剩下的禁卫军中,也有不少都面露惶惑之色,他们中的不少,都是司马家直系与旁系子弟,若不是与司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会这么听从司马翎的话,跟从他来造反。
司马翎根本不理会他们,却是看向流光,微笑说道:“你没有带慕容家的人来,很好。”
流光眉头微微皱起,搞不懂司马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漠然说道:“本王带谁来不带谁来,用不着你操心。”
流光说的极是无理,司马翎却也不生气,只是淡笑说道:“在别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关系的,在这种时候,关系却是大的很,因为这整座山上,我唯一不想杀的人,就只有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