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能默默地跟在项羽裔的身后,现在唯一能帮得上的就是耐心的陪伴了,只要耐心的陪伴在身边,算是最大的帮助和安慰了吧?
项羽裔的目光已经由之前的空洞,暗淡变的坚定。
阿彪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受,之前的空洞是因为项羽裔的心跟着萧璟荷的死一起消失了,现在目光又变得坚定,不过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了。
就是找到萧璟荷为止,找到萧璟荷的尸体,是现在项羽裔最想要做的事。
可是........
如果一直找不到,或者找到了,项羽裔又该以什么样的方法生活呢?
恐怕再也没有支撑着生活下去的理由了吧?
一时之间,阿彪真的希望项羽裔能找到那个身影,这样是不是就能让项羽裔清醒起来了,认清了现实,是不是就能回到项羽裔以前的样子了?
一时间,又希望找不到那个身影,是不是项羽裔就可以靠着这样的信念,艰辛着这样的信念继续生活下去了?
船不断的在海面上前行着,项羽裔想到了什么,直接把电话打出去,像是打给气象局,把前几天这片海域的天气和风向都给到他。
看着这样充满希望的,忙碌的项羽裔,阿彪作为兄弟,心疼了。
“老大,你想做什么,你想要怎么做,尽管开口就好了,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我会帮助你,不管你想要怎么样都好。”
阿彪已经决定了,不管项羽裔想要怎么做,做什么,都不会阻止项羽裔了。
阻止一个人的希望,是一件残酷至极的事。
何况是在这种存在着微小甚至是渺茫希望的情况下呢,而项羽裔就是靠着这一点微小的希望才能活啊。
“只要是这几天风向能到的海域和海岸线,我都要一个一个去找,我要带她回家。”
而此时,在几千公里外的一个地方,简陋的茅草屋里,昏黄的灯光下面,床上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她已经躺在这里两天了,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经过了细致的处理了,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或许是真的累了,想要好好的歇一歇了。
一直站在门口守候的人,眉头紧锁,高大的身影在房间的地面上投下来阴影一大片。
呛了不少的水,再晚一点恐怕就没救了,医生来过了,说是没事,基本上清理了肺里的水,只等着她醒过来。
那抹暗色的颀长的身影动了动,目光向着床上的方向看过去。
比起第一次见她,清瘦了太多,抱在怀里的时候只是那轻轻的一点点,重量也轻的很,可见这些日子她受了不少罪。
暗色的身影就这样充满耐心的等待着,如果一辈子不醒过来,那就这样安静的等一辈子也没关系。
他最擅长也是最喜欢的就是等待了,没有什么比等待更加的让人有时间想很多事情了。
所以他喜欢等待,更喜欢等待她。
在她门口的时候,是第一次觉得等待是一件享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