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后来就也看出了些端倪,但与莫向北比,到底识人的眼力不如他。
“那......”我想了想道:“假如她当真两天内都不走,那我们就换别处住吧,这两天我留意着旅社和客栈,先把房间订了。”
若我们此行只是单纯来旅行的话倒也无所谓,但此刻是非常时期,任何一点不安定的因素都有可能造成意外。即便这个叫成晓的姑娘未必是李晟或者那个人安排来的,也最好有所防备,尤其是明天就要正式操作了,莫向北势必不会有太多心力来管其他事。
成晓回来已经是晚上,她进门只朝我们点了下头便去洗手间里洗漱。
莫向北为了避嫌夜里便睡在最里侧的那张床,我睡在中间这张,还别说经他分析之后我有些难眠,脑中不停地忧虑着一些事。
倒是成晓自躺下后就很安静,连翻身都没有,听着呼吸也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反而莫向北那处,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始终都没睡着。恐怕本身的自我防备与敏觉也不允许他在与陌生人同房时沉入睡眠,后来我逐渐朦胧有了睡意,忽然静谧中响起很轻的滋滋声,只响了两声便沉寂下来。
我反应慢了半拍顿然惊醒,那是手机震动声?余光里以为已经睡着的人从床内坐了起来,黑暗中她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抱歉,惊扰到你们了。”道歉之后她就翻身下地,并且快速披上外套穿好鞋,走至门边时她顿了下,轻声说:“你们把门反锁上吧。”
等门掩上脚步声渐远后我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今晚不会回来了?然后她又说“你们”,我扭转过头去看莫向北,果然见他半坐起身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处。
不等我问,他便开口而令:“苏苏,去把门锁了。”
我立刻下地到门边,特意听了听外边动静,确定人已不在外面后将门给反锁好。往回走时莫向北朝我招手,“过来我这。”脚下只一顿就走到他身边坐下,问出心中疑惑:“她今晚真的不会回来了吗?”他轻点了下头,“应该是的,依照这情形应该不可能是安排来的棋。”
“这么晚她会去哪?”其实我心里头想的是既然早就打算不在这睡,那又何必硬要弄个床位呢?不过瞧她东西都没带走,应该明天还会回来。
莫向北把我揽抱上床后道:“咱么不管,只要她不来影响我们就当作不存在。”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在心中对这个姑娘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天到中午时分成晓一脸平静地回来了,她看起来似乎很累,进门只跟我打了招呼衣服也没脱就倒头而睡,之后一无动静。
为了与她区隔开空间,我和莫向北几乎活动区域就在阳台上了。他自早上开盘后便专注于数据场,连午饭都是我出去买回来的。等三点收盘后他回头看了眼室内,问我里头那人回来后就一直睡着?我点了点头,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只占了床位极少的一处,并且似乎睡得很沉,动都不动一下,而呼吸却极轻。
莫向北眯了眯眼后低声道:“这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就连睡觉都还全身戒备。”
我也看出来了,看她的情况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白天回来补眠。没有多去管顾,只随时留个心眼。晚上莫向北出去买烟,我拿着他的电脑在看剧,突然成晓从床上一坐而起把我给吓了一跳,她眼神似有茫然的目光定在我身上数秒后才松了口气般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八点半。”
“我睡了这么久?”她讷讷而问,但似乎是自言自语。
我有留意到她的额头冒了一层汗,此时房内并不感闷热,温度很适宜。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问:“怎么了?”听见她反问:“你先生呢?”
心头一沉,她为什么要打听莫向北的去处?难道之前我们都错误判断了?
但听她随即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要打探的意思。就是......就是睡觉出了一身汗,想要洗个澡,所以问一下你的。”
我暗松了口气,嘴上应:“他现在出去了,没事,你去洗吧,等下他如果回来了我会和他说先别用洗手间的。”她沉默地点点头,起身去拿了衣服就钻进了洗手间,我听到里头传来锁门声。不得不说,这姑娘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