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连半个字都没吐地扭头就走。
提着袋子经过女孩时听见她对着手机自言自语说:“唉,看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帅哥的架子挺大的哦。”闻言我不由暗自抿笑,但走出几步忽然顿住,缓缓回转过身看向那女孩,正确地说是看向她的手机,转眼脸色煞白。
几乎是快步冲回房间的,动静这般大引得前脚进门的莫向北讶异地看过来,“怎么了?”
我一个箭步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但因为情绪激动而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轻拍了拍我的背,“顺顺气,有什么事慢慢说,瞧你这脸色白的,不就是去买个晚餐嘛。”
深呼吸两口气,调整好情绪了沉声而道:“我刚才想到可能有一件事被我们忽略了。”
他挑了下眉,“什么事?”
“在这座古城里,随处可见刚才向你搭讪的那种女孩。”
他听着不由失笑:“你刚刚在旁边,不会因为这也吃醋了吧。”我的手上不由一紧,抓着他的指骨都泛白了,“我指的是她手中的传播工具!现在网络发达,直播成为了社交的主流,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万人在通过网络收看直播平台的节目。”
终于笑容从莫向北的脸上敛去,他眉宇微蹙着问:“所以呢?”
“所以很有可能我们一同走在古城的某一个角落,曾出现在某一个直播视频中,就比如,我们初到古城的那个晚上的饭馆里,门前有位女孩在敲着鼓唱歌,我记得很清楚她身旁是架着一台手机的。”当时我沉浸在她动人的歌声与那歌词的震撼里,即使看到了有在拍视频也没往深处去想。但是李晟与林冉的突然来临,情势的转变,使我变得敏锐而直观。
刚刚在街头排队时看见身边的人很随意地就对着路旁的歌手拍照拍视频,这些内容可能不一定会通过直播的方式流传,但也有可能通过微博、朋友圈之类的转发。
所以很大可能在我们抵达云南的第一天,两人就出现在某个直播视频里,假如,我是说假如刚好那个人有看到这个直播呢?
云南、我和莫向北同时出现,光这两个讯息,以他谨慎的程度都会立刻去调查。
所以,是否李晟和林冉的这次出动根本就是他的预谋,而莫向北所行的一切也全都被他看穿了?这种情形成立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眼前所见都不过是局中局!
莫向北何其敏锐,点到即止便已通晓,他不至于像我这般情绪激动,只眯起眼眸光沉暗了说:如果是这样,那就看谁占得先机,鹿死谁手各凭本事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中含着萧杀,使我心头一凛。这态度证明其实他并不是不曾想过这种可能,但却依然排兵布阵依照原计划而走,这是在赌博吗?可知道他这一豪赌下去,输掉的不光是嘉橙,还有可能是他与陆少离辛苦经营了五年的墨丰。
即便是墨丰目前将嘉橙吞并,但嘉橙本身就是空心的烂摊子,等于是墨丰用着巨资在填补这个坑。现在再来和原本就已经成熟经营许多年的秦丰来比,无论是实力和财力上都难睥睨啊。等于说这条道走得并不如表面来得平静,其中暗藏的凶险难以估料。
这天晚上我看莫向北一直独站在阳台上,本不想去打扰,但终归心有所忧。
一走近他身旁便见他转过眸来,视线相触间听到他问:“你的鱼呢?”我指了指屋子里头,“在那边呢。”他也没看,就是拉了我的手目光落向黑暗中幽然而问:“假如我再一次一无所有,你愿意陪我呆在这里过简单的生活吗?”
我心头微动,迎向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不是我愿不愿意,是你愿意吗?”
他也在刚才的话中用了一个词——再一次!五年前他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时,他的第一选择便是离开,如果一切重头来过我相信他不管心中的理由是什么,依然会如此决定;五年后这个问题又有可能即将面临,真正应该面对问题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他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我看不透,在没有明确答案下使我有种熟悉的钝痛在心底滋生。
就在我欲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时,忽然听见他轻沉的嗓音微微而扬又低低回落:“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