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这船是什么了?你说你是误上船是因为喜欢你而信了你的说辞,但是你说那个男人跟你一样也误上船,你是把我当傻子一样骗吗?”
我哑口无言,怔怔看着他,心里就一个念他不相信我,他真的不信我了。
只见他缓缓起身,阴沉的眸光始终凝定着我:“我的这艘船是私人的,没有邀约是不可能上得来,有你这条漏网之鱼我姑且信,但是这个人你必须给我说出来他究竟是谁?”
“他真的是我教练......”
“名字!”
我被他大声喝断了话,脸色变得惨白,“你想作什么?”各种不祥的感觉都涌了上来,他这般暴怒会作出什么事来?手被他猛的一拽,眼神狠绝地盯着我重复那两字:“名字!”
我不敢说出口了,低下头闭紧嘴巴。
下一瞬就被他给重重一甩,跌进了他刚才坐着的椅子里,然后听见头顶传来他萧冷的声音:“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昨晚的舞会是有名单的,哪怕是把这艘船给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他。到时候,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抬起头只看见他绝然而冷硬的背影,极快地消失在了门后。
这是自认识他以来见他最愤怒的一次,上一次吵架时也就是冷战,不至于严重到如此。除了心颤于他的怒火外,我也有担忧,怕他真的找出教练来然后会发生什么事都没法预料。
我一个人独自坐在那各种胡思乱想,越想越感觉害怕,舱房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莫向北却还没回来。这晚一直等到深夜,才看见那扇舱门被推开莫向北一身清冷地走了进来。
他看也没看我就直接进了浴室,里头传来水声。我愣愣地盯着那浴室的门发呆,直到他出来又再直愣愣地看着他,同样的他也没有看我,径自走向了床边躺了进去。隔了好一会,我才从椅子里起身,但因为坐得太久而屁股都是酸麻的。
来到床边时只能看见他背对的身影,我蹲在他背后轻声问:“你还生我气吗?”
他的身体一动都没动,我只好继续解释说:“我没有骗你,其实最初我确实是和教练约好了一起海外游轮旅行的,可是我误打误撞地上错了你的船,至今也没能跟外界联系上。是好几天前遇见了才得知他居然也上错船了,情况跟我差不多,他让我第二天去找他但是我没有去,然后就是昨晚那舞会了。我起初也不知道钟楼怪人是他装扮的,听出是他声音后才得知,他问我为什么没去找他,我答不上来。后来乘着灯光骤然而暗时从人群中躲开了,哪想躲得开昨天却没躲得开今天,上午在甲板上还是被他找到了。”
我的思绪其实很乱,只能流水账一般把这些经过讲出来。虽然莫向北是背对着我的,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在听。舔了舔唇我又道:“原本其实我想今天就跟你说的,可是没想到陈华浓忽然插入进来,先把事情给你提了。”
在我说到这时他忽而转过身来,幽暗的眸子直直盯着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沉。只听他问:“为什么有这么多次机会你不说?”
“因为我......”涩然难言,那些情感的微妙过渡连我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但是在他湛然的目光下我咬了咬牙低声道:“因为我之前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变得很危险,“什么意思?”
我真有种在老虎嘴边拔毛的感觉了,后背都在发凉,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再缩回去也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道:“在认识你之前我对教练有倾慕,憧憬这次旅行。后来遇见了你,当时我自己也分不清对你是什么感情,也曾觉得迷茫,为什么明明应该是对教练有好感,可是却满脑子想得都是你。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想明白,对教练是一种不成熟的迷恋,对你才是真正的喜欢,所以今天我跟他也这般说了。”
我以为这般解释清楚后能够得到他的谅解,却没想到他的眼神变得更冷,并且从床上翻身而坐起了居高临下俯视着我道:“就是说,你在我和他之间还有过徘徊?季苏,我本想把这人抓出来也就算了,听你这一说后,我要这个人——消失。”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从那双沉暗的眼中我竟看到了血红的残忍。
只听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尽管藏着,也祈祷别让我找到他,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足以使我胆颤心惊。这晚我与莫向北的关系变成了冰河,两个人都没有睡,我坐在地上他坐在床上,一直到天明时他才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