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唐朵没搭理兀自生闷气的张莽,而是看向梁博渊。
“天狼山那边绑了我们的人,有没有说换人条件?”
梁博渊:“他想要我们过冬的储备。”
“啧啧啧,这天狼山的胃口还真不小。”唐朵嘴角的笑容很是灿烂,可是灿烂的笑容下却是无比冷冽的怒意,“正如张莽说的那般,我们不能把过冬的储备给他,更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
梁博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唐朵的眼神有些不赞同,反倒是张莽看着唐朵的目光闪烁着激动的晶亮。
“小嫂子,这样不妥,朝……”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唐朵摆了摆手,很不喜欢这聒噪又带着怯懦的老梁头。
朝廷剿匪这件事情他都已经说了快八百遍了,听得她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唐朵眼眸之中带着很辣:“既然武力行不通,那咱们就只能智取了。然后再狠狠地阴他们一把,让朝廷首当其冲地把他们给干掉!以除后患。”
不然天狼山老来这边刷存在感,还长得那么丑,实在是让人感觉太难受了。
下方的人纷纷不解地看着唐朵,仿佛是想从她那里知道应该怎么做。
唐朵将忠义堂里面的人都清了出去,只留下四个当家的,以及寨子里比较重要机灵的人。
唐朵坐在寨主的首位上,瞳孔中的散光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严肃地看着在座众人。
“这些年,天狼山为什么每次都能躲过朝廷的剿匪?”
“他们的背后有知县做靠山。”
朝廷上不断派人下来剿匪,他们虎岗寨有保命符,但是天狼山那边并没有,完全是靠着知县顶着,才能堪堪躲过一劫。
不然他们天狼山不会在每次剿匪中只是受到一些冲击,而非剿灭。
知县的官品虽然不大,但是小官也是官,还是起一定作用的。
唐朵的手指甲敲着椅子的扶手,有微弱的声响自她手下传出,“如果,让他们两家反目呢?”
“天狼山必死无疑。”
没了知县,天狼山就像是待宰的羊羔。
而且据他们所知,天狼山在这么多次的围剿中已经是元气大伤了,否则他们也不会穷途末路,提出拿储备换人的条件了。
唐朵抿了抿唇,问道:“你觉得你们的知县是个什么的人?”
众人:“……”
那是我们的知县就不是你的知县了?
武壮看向唐朵说道:“听附近的村民说,知县大人乃是少见的清廉,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夫人,一家人的穿着从来都是朴素的,吃饭也是粗茶淡饭,看上去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武壮是个小灵通,十里八乡的事情几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唐朵冷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清廉那都是做给老百姓看的,只要不摆在外面,谁知道你是不是一个中饱私囊的贪官?”
“这我就不知道了。”武壮耸了耸肩。他们是匪,人家是官,只要官府不主动来招惹,那便是相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