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推门的声音!
“咦?这姜诺今天怎么没关门呀?不管他,咱们先进去!”
这声音……
是姜爸!
“儿儿儿子,你和朵朵在干嘛?这这……这在地板上也忒狂野了点吧?”老不正经的话一想起,我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是狂野吗??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被强迫的吧!
可不管怎样,我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刚想开口向姜爸求救,却在望向门口的同时,呆住了。
因为姜爸身边站着的是江姗,而江姗身边站着的……
是纪景言!
老天爷啊,每次求你都没什么用,怎么单单这次这么有求必应呀……
空气似乎就此凝固了,周围静谧的除了空调“呼——呼——”吹暖气的声音外,再没任何声响。我整个人紧张的险些连呼吸都忘记,只是死瞪着双眼,望向门口,观察着纪景言的一举一动。
他静静地站在那,沉静的双眸中没有任何光点,悲伤绝望的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眼神里的绝望打在我身上像是有股无形的阴风一样,让我不自觉地全身发冷。
我敢打赌,现在他看到的,会让他觉得我明明前几天还跟他如胶似膝今天就又投奔到姜诺怀里。因为刚巧不巧的他们进来之前我已经放弃挣扎了,从他们那个角度看,很明显就容易误会成我自愿的。
我懂他的悲伤。
纪景言原本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人,那样的家庭环境让他外表温柔,内心却分外脆弱,所以在感情上分外洁癖而骄傲,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宁愿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太爱这个人,我一直分外尊重他在感情上的洁癖,也努力的和姜诺划开距离。可没想到,今天还是伤到了他。
我有些害怕,以往无论他如何生气、腹黑、捉弄我,我都没有过像现在这种感觉。总觉得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似乎内心也冷的发抖,他的嘴唇有点发白,他站在那儿,像个无措的孩子,做错了事得不到上帝的救赎。他身上的寒气像是间汇聚成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摆布。
江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眼中闪过丝异样后,略微尴尬的呵呵笑了几声:“哎呀,舅舅,你看你找的这个时间,多不是时候。我和景言还是改天再来吧。”
她说完就连忙拉着纪景言的手臂,想要离开。
我见状条件反射的想起身,可无奈姜诺还压在我身上。张开嘴想叫住纪景言,可又不知叫住了他该说些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我该解释吗?我是被迫的,不情愿的。
可在这里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在其他人眼里,纪景言只是我的前男友而已,没人会对前男友解释的太多。解释太多又难免不会让姜诺他们起疑。
但就任由他这么误会下去吗?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姗亲密地拉着我的男朋友走出去,不能有任何不满与抱怨?
从小我就讨厌做选择题,但生活却接二连三的把选择题推给我。
好在,这次纪景言率先帮我做了选择。
他沉着脸,紧绷着下颌,用不带一丝光亮的眸子扫了我一眼,见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之后,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般绝望的垂下了头,接着就头也没回地被江姗拉着离开了。
恩,他帮我选的是后者,或许还可以说,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我了。
“儿子,虽然爸爸一向支持年轻人做什么都应该进展快些,但你还是先起来吧,看把朵朵压的,都疼的掉眼泪了。”姜爸同情的看着我。
姜诺像是没听到般,有些暴躁地回头吼:“爸,你出去,把门带上!”
“呃……你还想继续什么?”姜爸吃惊的看着他。
我趁着姜诺分神的空档,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扬手“啪”的一下扇了他一巴掌。
愤怒和悲伤让我几乎要奔溃:“姜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我早已顾不得平日里最想表现的淑女形象,不顾一切跑出姜诺的公寓,追着纪景言而去,可大街上,哪还有纪景言的身影。
一想到刚刚他转身要走时望向我的那眼,以及他转身时决绝的背影,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后来我又在心里安慰自己,纪景言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出我是被强迫的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得跟他解释清楚。
我手忙脚乱地拔通了纪景言的电话,但听筒里机械的“您所拔打的用户已关机”传到我耳朵里时,我凉透的心又像掉进了冰窖里半截。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纪景言家门口等。
然而当我跑到了纪景言家门口敲了近十分钟的门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没回家。是直接回公司了吗?还是……一直和江姗在一起?
脑子里自动生成了他与江姗一起的画面,亲密并肩,双臂紧绕……不会的!他说过跟江姗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瞒过姜爸而已。
但……
会不会作着作着就假戏真做了呢?毕竟他们之前也有过一段感情的,时间比跟我的久,感情或许也比跟我的要深很多吧。
正好我又搞出了红杏出墙这种事,他会不会就顺水推舟的把我给甩了,然后重新抱得江姗那位美人归呢?
我越想越觉得身子发冷,从内向外渗出的寒意也越来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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