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冲出去!”
这些该死的野猪!
这群该死的野猪!
烟龙贞也跟着低骂一句,慢慢睁开了眼,如沁恰好抬头看她,电闪火石间,两人同时达成了一个协议,又彼此微微点头,碧秋张口,“小……”
“不许说话!”
代着马车的颠簸,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碧秋便听到小姐的声音,在她耳边道,“等一下马车再转弯时,我们同时往外跳!”
碧秋惊讶,额头瞬间冒了冷汗,“可是……这要往哪里跳?外面是悬崖,里面是山石。”
“那你选择吧,一个是被人送到老窝,折磨而死,一个是自己跳车,还有条生路。”
烟龙贞强打着精神说,眼皮子依然有些沉,碧秋张张嘴,发现真的除了跳车,就再也没有别的生路了。
呜呜!
可是她怕啊!
不过片刻,转弯的马车忽的向外倾斜,烟龙贞飞快的手撩起车帘,迅速看一眼外面情形,低喊一声,“跳!”
几乎是同时,碧秋与如沁一左一右掀开马车帘,在前方车夫不曾注意之前,咬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扑出去,等得车夫发现,立时怒吼一声,“这该死的女人!”
手一拉缰绳,勒马要停,身后马蹄声滚滚,有人已经追了上来,另一人急道,“快走!车里还有一个,不要去管她们了!”
那两个跳就跳了,只要留着那个女人在,就没什么不可以。
“可是,皇后娘娘要的是如沁……”
那人还想再说,脑袋上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一记,声嘶力竭的低吼道,“你脑子是猪吗?快走!”
一时间,马车再度要飞起来的感觉,烟龙贞身体软绵绵的窝在马车厢里,身下的颠簸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摇晃得几乎要散架,她却是唇角扬起一丝笑,这样挺好。
抓紧了车厢壁,将身体勉强的坐好,从车窗探出头向后看,如沁与碧秋脸色煞白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追,“烟!你骗我,你骗我!”
她错了,她以为主子不知道,可主子却什么都知道。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皇后派来的人,这些人要对付的人,既不是她苏如沁,也不是碧秋,他们的目的,一直就是烟龙贞。
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她追不上了,追不上了……
“如沁姐,这怎么办啊,呜呜呜。如沁姐你想想办法救救小姐啊!”
碧秋摔伤了腿,刚刚从地上爬起,才追了两步,就又摔在地上,号啕大哭着,“小姐,小姐!”
身后马蹄声响,柏清终于带了人赶过来,等得分出人手救起如沁与碧秋,再向前追了几步,发现之前的马车孤零零的被扔在路边,柏清下马去看,马车内早已空无一人。
一纸飞鸽传书迅速进京,很快便落于明贵王爷书房窗外,豆子眼睛一亮:“王爷,小黑回来了。”
小黑是王府中驯养的信鸽,此次离开邺城回京,王爷将小黑留给了柏清,如无紧张事宜,是不会让小黑辛苦这一趟的。
手中的羊毫顿时停下,一滴圆润的黑墨,落在桌上的画作,温哲烈顿了顿,继续描着桌上的一副江山秋景,头也不抬的吩咐道,“你去吧!”
豆子嗯了一声,立时欢欢喜喜过去,将小黑抓进来,将它脚上的小管取下,转头扬声,“王爷,是柏清大哥来信,你要不要看?”
自从上一次,豆子奉命将所有邺城来信都烧光之后,就多了这么一个毛病,看看是谁来的,问王爷要不要看。
温哲烈依然专心描画,“先放着吧!”
对这一纸飞鸽传书,根本不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