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真的这么做的?”
“他岂止是这么做了!他把大印加盖了,自己誊写的圣旨,然后留书一封,离宫出走了……”
再次一拍大腿,凌正愤怒的大喊,他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最最不负责任的离宫出走啊!
眼看距离九月十五,已经是没有几天时间了,他倒好,自己一拍屁股走得干脆利索,那他的女儿怎么办?那他女儿还嫁不嫁了?
这个混蛋!
这个混蛋!!!
凌正再次心里呐喊着,凌霜玉慢慢的倚着身后的大背椅坐下,丫环赶紧上前,服侍了一杯蜜糖水,她看了看,也不急也不恼,想了想,慢条斯理的对父亲说道,“爹。他走了,也未尝不是好事。女儿蒙皇上赐婚,圣旨已下,也不是他随便躲躲,就能躲得过的……九月十五既然不在,那女儿就自己嫁过去好了。”
她轻轻的笑着说,仿佛被人逃婚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仿佛就这样嫁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正呆了。
他愣愣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半天,才傻傻的点点脑脑袋。
好吧,这府里女儿当家,一切随她。
……
一路“嗒嗒”,马蹄声声,他身边的人都被派出去了,柏清不在,这次出行就只带了一个小跟班而已。
小跟班原先在他书房当值,人看着小,可胜在机灵,小跟班名叫豆子,人小了,这名字起得也小,温哲烈每次喊他,都有种心胸开阔之感。
气得豆子总是抱怨,“王爷!人家名字小,可人不小,你不要总是笑我好不好?”
与王爷时间长了,王爷如果不生气时,那待人还是很好的。豆子不怕他,又气鼓鼓的说,“王爷就这么追出来,谁知道王妃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万一我们追错了方向,那又怎么好?”
身下骏马高大,两人策马扬尘,一路边走边说,倒也没那么难过。
温哲烈就瞪他一眼,“那么多废话啊!王妃去哪里,我能不知道吗?喏,去看看前面那棵树上,有什么标记没有。”
合着他派了那么多暗卫锦衣卫出去,明里暗里的护着她,她还能出事不成?
“唔!好吧!王爷英明!”
豆子乐滋滋下去看路标,片刻,再度跃马而上道,“西南方向。”
“这还用你说?走吧!急取在天黑之前,赶上他们!”
一路行往西南方向疾奔,算算脚程,距离他们也不会太远了,两人进食时,也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寻了一处绿萌之地,匆匆吃了口干粮,便又策马而上。
眨眼间,尘烟滚滚,再度而起。
话说那个臭女人,居然敢问都不问他一声,直接带球跑?
这万一出点事,看他不打死她!
心里存着不痛快,座下骏马就更打得飞快,猛然间,他目光一缩,“吁”的一声将马拉起,一阵“希律律”的骏马嘶鸣声,吓得人顿时头冒冷汗。
豆子盯睛一看,气急败坏的喊道,“喂,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你是眼瞎了吗?大路朝天,你哪里不好坐,偏坐在这马路中间,是找死不成?”
这简直就是忍无可忍。
若不是他们家王爷眼神好,这位指定就被他们家王爷飞马踏成肉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