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脸色突变,厉声喝道,“君非晋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君非晋踱着闲散的步伐,走至萧翊跟前,拍了拍他的脸,“说你蠢你还真的是蠢,我说啥你都信,你眼睛里除了权利还看的见什么,不过我也得感谢你这二愣子,要不然我的三十万大军也进不来北齐皇宫,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兵不血刃地收了你的势力,四皇子,听我一句劝,你这样的脑子,真不适合做皇帝啊。”
“君非晋,你这个王八蛋!”萧翊气的青筋暴涨,暴跳如雷,奈何刀尖就在眼前,无法动弹。
“原来把我从死牢里带出来开始,就开始了你们的计划吗?”季烟罗恍然大悟,怆然怒吼,就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
“你倒是不傻,要不是你一句,我能助你夺得东晏的天下,我也不至于辛苦和你演了这么久的戏。”
“蓦然,晋王他……”眼前突变的逆转,让季阑珊目瞪口呆,原来是她误会了晋王了吗?
君蓦然轻轻捏了一把她愕然的小脸,走至君非晋身边,两兄弟默契的击了个掌,笑道,“不过一出反间计罢了,当初我疫症缠身,命余十日却迟迟找不到你们,啊晋担心我,背着我偷偷下了死牢,他以为季烟罗作为季家子女,多少可能会知道一点,没想到季烟罗借机利诱,还扯到了北齐四皇子为助力,阿晋心下大惊,觉得此事关联重大,就将计就计放了季烟罗出来,之后我们商议,未免生灵涂炭,就上演了这出反间计,果然萧珏出事了,北齐大乱,所幸,没有走到大动干戈,血流成河的境地。”
“哈,哈哈哈哈,君非晋,原来,原来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季烟罗狰狞狂喝,呲牙欲裂的模样加上那张可怖的面孔,形同厉鬼,“你忘了你父亲死前的遗言了吗?你忘了这东晏的天下本来就是你的吗?你现在这么窝囊,对得起你父亲的野心吗?你注定永远都是君蓦然的一条狗!”
‘噗……’利剑入心,瞬间止了季烟罗的嘶吼,君非晋脸色冷凝,一字一句,都摄人心魄,“我父亲的临死遗言就是让我辅助好新帝,世人皆知,我父亲为皇位郁郁而终,却不知,他从未眷恋过皇位,临死前仍旧不忘新帝年幼,怕内戚外强,甚至让我做好替新帝赴死的准备,这世上,谁也不能诋毁他的清誉。”
季烟罗瞠目结舌瞪着她,一口血呕了出来,瘫软在地。
“啊晋,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背负了这么多,是朕疏忽了。”君蓦然上前,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叔对东晏的心,日月可鉴,你放心,别说你,谁要是敢再诋毁皇叔的清誉,朕也不会放过他。”
“君蓦然,君非晋,你们以为擒了我就能万无一失了吗?别忘了,北齐已经无人可继承皇位,我现在可是北齐新帝,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以为北齐会放过你们东晏吗?”萧翊有恃无恐地大笑起来。
“四皇子此言差矣。”季阑珊轻笑一声,对着儿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笑着往身后的大床跑去。
从腰间抽了颗褐色的药丸塞进了萧珏的嘴里。
不消片刻,床上已经‘死’了的萧珏悠悠转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