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制,宫里的礼仪官曾经来询问过这礼服之事,被她打发走了,她一直在等着,等到有一日能够亲手为他缝制大婚时的袍服。
沉锦支着头侧躺在床上,餍足的眯着眼睛,“那日宫里的礼仪官曾到我府里为我量尺寸,你这袍服的尺寸怕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吧?”
“嗯。”杨玖姌点点头。
沉锦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体,仰头看她,“那些日子我瘦一些,这几日我觉得我又吃胖了,你要不要重新量一下,要不然大婚之日这袍服我穿不了可就耽误事儿了。”
杨玖姌的手一滞,想来也是,这从旁人手里得来的尺寸到底是不太放心,于是示意沉锦起身,沉锦乐颠颠的站起来,张开了双臂。
杨玖姌做惯了针线活,只有手便能比量出尺寸,于是以手做尺在他身上比量着。
沉锦低头看着她,突然合上双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杨玖姌一惊,手抵在了他的胸前,抬眸看他。
沉锦对她轻笑,“突然想亲你怎么办?”
不过一刹那的慌乱,杨玖姌便恢复了镇定,“将军觉不觉得你此时像个登徒浪子?”
沉锦手臂收紧一些,杨玖姌被迫贴在他怀里,秋末的天,有些冷了,男人的怀里到底是暖和一些,竟让人觉得有些依恋。
沉锦抬起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哪里来的登徒浪子?”
杨玖姌与他对视,毫无怯意,“可是咱们尚未成亲。”
“我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你应是知道的,你早晚是我的人,先亲一下又怎么了?”沉锦说着便低头想要往她的唇上亲去。
杨玖姌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脸上泛着红霞,却依旧淡然,“不许就是不许。”
沉锦笑了,嘴巴在她手心里拱了拱,胡茬的粗粝感仿佛火烧一般,杨玖姌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饶是再淡定,她也不过是一个爱慕着眼前男子的女子,羞赧的垂下了头。
沉锦喉间溢出低笑,低头往她唇上凑了过去。
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姌儿啊,你睡了吗?爹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正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沉锦的头在离杨玖姌还有一指的距离,却成了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怎么办?”沉锦难得有些慌乱。
杨玖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突然扬声道,“爹,我还没睡,你进来吧。”
沉锦瞪大眼睛看她一眼,听见门被人从外像内推,沉锦松开杨玖姌的腰,迅速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却不料,房间是被杨玖姌从里面用门闩关起来的,杨相推了两下没推开,却正好与从窗子上跳出来的人四目相对。
院中沉默了片刻,传来杨相的怒吼声,“臭小子,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