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是,不是,你们猜的都不对。”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把两个小宫女吓了一跳,回身便看到花琰笑眯眯得看着两人,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的光芒。
两个小宫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是奴婢乱说话,请神医莫要怪罪。”宫里的人都知道,陛下拿将军还有神医特别好,那将军和神医之间肯定也是交情很深的,若让将军和陛下知道了今日这些话,她们两个便没命了。
花琰一手一个将二人拉起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摆着手,“你们说的都不对,想不想知道沉锦那二混子为何不成婚?”
两个小宫女吓得腿都抖了,哪敢说想。
花琰却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整张脸笑得都皱了起来,“来来,让本神医告诉你们那二混子为何不成婚,那是因为,因为....”
花琰自己说着便想哈哈大笑,忙捂住嘴压抑着自己的笑声,一手疯狂的拍着石桌,声音很大,就怕旁人听不到,“那是因为他不举啊...”说出来的声音却好似肝肠寸断一般。
两个小宫女脸都白了,知道了这秘闻以后会被人灭口的吧?
花琰毫无所觉,暗地里擦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声音悲戚,“他常年行军打仗,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伤到那个地方是很正常的,当时是本神医亲自给他医治的...”
花琰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又变得哀婉,“唉,没救了,他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了...”
假山后,太后与定国公夫人站在那里,俱是一脸震惊,这就难怪了,沉锦比祁烨还要大上两岁,却一直未娶亲,原来是这个原因。
太后叹气,“这沉锦为了皇儿也是尽心尽力,他在哀家心里,便是另一个儿子,只是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个病,连花琰都没法治的病,这个世上怕是真的没人能治了。”
定国公夫人也是有些同情,“沉将军文韬武略,可惜了...”
叶舟逸站在两人身后,探头看了一眼蹦跳着远去的绿色身影,觉得这事儿怎么这么蹊跷呢?那庸医嘴里能有实话?
太后与定国公夫人一同往茗萃宫走去,太后在路上还感慨着,“这事儿我要同皇儿商量一下,总不能委屈了沉锦,他身边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不能让他孤老一生的。”
定国公夫人点头,“想来会有女子不介意这些的。”
叶舟逸嘴角直抽抽,他仿佛看到了花琰死的很惨的下场。
太后今日是陪着定国公夫人来瞧江阮的,自从长乐出生后,定国公夫人还未见过,一直挂念着。
二人进去待了很长时间,方才出来,出来后,定国公夫人便同太后告辞,太后回了云泉宫,定国公夫人也带着叶舟逸打算出宫,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定国公夫人请留步。”
定国公夫人回身,便看到皇上身边的崔公公走上前,恭敬道,“夫人,陛下请您往水榭一坐。”
定国公夫人不知祁烨找她所为何事,却还是抬步跟着崔公公走去了水榭。
水榭内,祁烨已经在那里等着她,定国公夫人行了一礼,“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祁烨抬手,“夫人请坐,朕有些事情想要同夫人了解一下。”
定国公夫人没有矫情,在祁烨对面坐下,“皇上请说。”
“母后同朕说,夫人曾经丢过一个女儿?”祁烨开门见山。
定国公夫人的身子猛地一颤,垂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了起来,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些,怔了良久,才开口,声音努力保持着镇静,“是。”有些事儿她不愿提起,一提起便是锥心之痛。
叶舟逸站在一旁,扶住了他娘亲的肩膀,给予安抚,这些年府里没人敢提起他的姐姐,一旦提起,娘亲便得大病一场,府里派人找了这么多年,却杳无音信,他们却还是一直抱有希望,只要他们定国公府还有人活着,就一定要找下去。
祁烨自然也瞧出了定国公夫人的不妥,微微垂首,“惹来夫人的伤心事儿,朕很抱歉,只是前些日子母后那这事儿告诉了朕,想要朕帮忙找一下府里的小姐,朕想着知道更多关于当日小姐走失的情况,以便派人寻找。”
“真的吗?”定国公夫人猛地抬头看向祁烨,被泪水氤氲的眼眸里带着希冀,虽然他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无果,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皇上这些年在民间交友广阔,许是会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