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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离开玉锦楼时,顺便把流连忘返的叶舟逸也给扯走了, 叶舟逸很是不情愿, 他好不容易被解除禁足从家里跑出来,尚且没有尽兴, 就要离开, 自然是极度不乐意的。
江阮淡淡说了一句改日要到定国公府去见见定国公夫人,叶舟逸便乖乖的跟着走了。
到了胭脂铺子里, 叶舟逸将当日从祁烨手中拿到的龙凤帖还给江阮, 江阮是第一次真真正正见到她与祁烨的龙凤帖,很是开心,找了两盒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上好的脂粉给定国公夫人带回去。
叶舟逸临走前, 宴琨拎出一坛酒给他, “听闻定国公好酒, 这是一坛上好的花雕, 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儿心意, 还请叶公子带回去向定国公问好。”
叶舟逸皱了眉头, “明明是我帮了忙,你们一个给我娘送胭脂,一个给我爹送好酒, 本小公子的礼物呢?”
“不告诉你爹娘你又偷偷溜去玉锦楼便是我送给你最好的礼物。”江阮看着他。
叶舟逸, “......”
叶舟逸走后已是傍晚,江阮去院内为祁烨煎药, 祁烨坐在屋内皱了皱眉, “宴琨, 为何我觉得阿阮情绪有些不对?”从玉锦楼回来的这一路上,江阮一句话都未主动同他说,他同她说话,她也只是敷衍的应几句,而每日此时她必是要为他煮一壶茶的,而今日并没有。
宴琨汗流浃背,“...主子,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办一下,属下先告退了。”宴琨说完逃也似的飞身离去。
祁烨坐在桌前沉思了良久,直到日头西下,江阮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唤他一声,“相公,喝药了。”
江阮将药碗放到桌上,“还有些烫,等凉一些再喝吧,我先出去准备晚饭。”
江阮说完便转身想要出去,一直大手扯住她的手腕,“阿阮。”
江阮回眸,“怎么了?”
“你生气了?”祁烨望着她,有些小心翼翼,因为眼睛看不见,他便看不到她的神情,无法判断她脸上的喜怒,不由有些焦躁。
江阮眸子闪了一下,微垂眉眼,“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生气了。”祁烨很笃定的开口,站起身迈步上前一步,走到她身前站定,垂眸,“告诉我,为何生气?”
明知他看不到,但他此时气势逼人,江阮有些不敢看他,别开眼睛,小声嘀咕,“我说了,我没生气。”
祁烨好看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没生气为何不理我?”
“我何时不理你了?”江阮撅嘴,虽然她有些不开心,但却也没舍得不理他呀,他倒是会倒打一耙。
祁烨闻言,更加确定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
“阿阮,是不是方才去街上我一直板着一张脸,所以让你在人前难堪了?”祁烨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抓的她有些紧。
江阮看他脸上似懊恼似无奈的神情,皱了眉,“谁告诉你你让我难堪了?”他眼睛看不见,再加上这段时间在专心的治眼睛,所以并不经常出门,也不太与人交往,那些前来铺子里的妇人们偶尔能见到他那么一两次,他也从未主动与她们打过招呼,她们同他说什么话,因着他本身清冷不喜与人交谈的性格,也从未搭理过她们,所以便传出了些闲话来。
那些闲话说的极为难听,说江阮嫁了个瞎子,不止看不见,对她还不好,整日里冷着一张脸,不止对她大吼大叫,甚至拳打脚踢,江阮每日里都过的水深火热,以泪洗面,痛苦不堪。
本有些人是不信的,后来见到祁烨在铺子里对江阮毫无笑模样,江阮同他说话,他也只冷淡的点点头,再无多一个字,大家也就信了,都说这江阮命苦,第一次嫁了个死人,再嫁嫁了个连死人都不如的废人。
这些闲话江阮都知晓,有的是漓儿同她说的,有的是她自己听到的,漓儿对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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