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药?”因为这个事情传出去实在不好听,顾靖便只是留了简容下来单独问话。
“爹,您这话可真就是问错了人,我已经说过了,等到女儿发现二妹妹的时候,她就已经身中媚药了,至于是谁下次毒手,女儿就真的不清楚了。”简容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还敢狡辩!月梅都已经亲口跟我说过了,你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你竟然不告诉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喝了下去?”柳文霜怒骂了一句,看向简容的眼神充满怨愤。
简容默了默,随即失笑起来:“当时夫人您也在场,您不也没阻止?”
柳文霜噎了一句,顿时心中更窝火:“我怎么知道那酒有问题?要不是你故意玩花样,月梅怎么会受此折磨?”
简容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淡淡望向柳文霜:“夫人的意思是说,二妹妹中招就是我的错,而我中招便是我活该了?”
柳文霜想说本来就是这样,她一个黄不拉几的野丫头怎么能跟她的掌上明珠月梅比?但这话也就只能是心里想想,说出来就显得太过刻意。
柳文霜不说话,简容就只好接着说:“我知道夫人偏心月梅,毕竟二妹是你亲生的嘛,这也无可厚非,”简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但就算是这样,夫人也不应该将这件事怪罪于我,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安王递过来的酒会是动了手脚的,当时可是差一点,中招的人就成了月笙。”
顾靖似乎是听出了什么,立刻追问了一句:“你说酒是安王递过来的?”
简容点点头:“不错,当时安王想要逼我喝下那杯酒,女儿担心自己不甚酒力,便没喝,谁知道二妹妹担心安王爷会生气,便主动代我喝下了那杯酒。”
顾靖听到这里,顿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冷哼了一声,对着柳氏抱怨道:“定是月梅想要在人前出风头,才会自酿了这恶果,你说说你这个当母亲,女儿在身边都没能保护好,竟还差点出了那样的事情。”
柳文霜气的面色一白:“分明是顾月笙这个没良心的害了月梅,你倒好,反过来怪我!我能害我自己的亲生女儿?”
简容轻笑了一声,双臂悠闲地环胸:“夫人自然不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也得是亲生的不是?”
简容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柳氏有意偏袒顾月梅,甚至还在人前想尽办法羞辱她顾月笙,这笔账她都还没来得及提,柳氏反倒是恶人先告状。
现在就看柳氏懂不懂得见好就收,如果她连这点悟性都没有,那简容也不介意将今早她联合楚才人对付她的事情说给顾靖听。
好在,这柳文霜是个聪明人,很快便转移了话题:“爵爷,你说这安王到底起的什么心思?有意在酒中下药,他想做什么?”
顾靖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他与晋王斗也就罢了,竟连我国公府的女儿都牵扯了进去,真当我国公府是死的吗?”
说完,顾靖气愤地一拍桌子,把柳文霜吓一跳,心中也不由得抖了一下,心道好在爵爷不知道她今早联合楚才人对付顾月笙的事情,否则定会招来爵爷的不满。
接下来,要如何对付安王来出这口恶气,那便是顾靖的朝堂之事,与顾月笙也就没什么关系。
柳氏本想借这次事情大做文章,好让顾靖治罪顾月笙,却没想到最后是自己捞了个没趣,最后悻悻然地离开。
夏日的天气越发的闷热,院子里已经开始有了蝉声。
这天晚上,明月轩的下人基本上都已经入睡,简容却是悠闲地搬了个藤摇椅,惬意地坐到了院子里面。
“你确定今晚真有人会来?贵客?值得你亲自坐到门口来迎接?”何小蛮趴在简容手边的椅柄上,一脸狐疑地盯着简容。
“不确定,不都说了,只是睡不着,单纯出来赏个月嘛。”简容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口中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
何小蛮也不多废话,只是有些无聊地端着个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天空中那轮烧饼似的月亮,越看越累。
不多时,一阵凉风掠过,简容轻闭的双眼忽地睁了开来。
睁开眼的瞬间,简容便瞧见几道影子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屋檐之上。
“蹭”的一下,何小蛮只觉得脸上刮了一阵风,等到她打完瞌睡,反应过来的时候,椅子上已经没有了简容的身影。
这边简容几个健步已经是跑到了封毅的身边。
封毅瞧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衣少女,面上倒是没有特别的意外,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还不睡?等我?”
简容没承认,却也没否认,笑着问上一句:“来明月轩坐坐?我让小蛮给你泡壶好茶?”
隐在黑夜中的男子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好啊。”
于是,等到简容重新回到明月轩的时候,便已经带回了一个男人。
何小蛮还以为是自己睡觉没醒,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确认眼前这个俊朗高冷的黑衣人正是宁王。
“这……这是……”
“别是不是了,快去泡茶,我和封校尉得促膝长谈!”简容笑的十分殷勤,退去易容药膏的面容看上去十分的清爽干净,笑容更是越发迷人。
但不知为什么,封毅觉得这人的笑,在他看来总是透着一股子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