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成全你!”宋焕秋怒喝一声,手中长剑一出便直接架在了宁黎枫的脖子上。
宁黎枫再是灵武家主,修为也堪称不俗,可哪里是宋焕秋的对手?只要宋焕秋一出手,他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他一动也没动,任由剑气凌冽割破了他的脖颈,那仿佛早已视死如归般道:“阁下若要执意如此,显然也从未将灵武当做谋事之友,宁某自知并无反抗之力,动手吧。”
这不可能!宋焕秋难以置信看着宁黎枫,不过是曾被东都逐出门的一脉,那骨子里哪儿来的这般大义凛然?之前他与宁黎枫相谈,宁黎枫还怀着一腔雀跃之心,与他不谋而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为什么短短这些时日……宁黎枫非但没有贪生怕死,反倒成了有着铮铮铁骨的卫道君子?
“你知道你死了之后,灵武会成什么样?”宋焕秋剑刃紧贴着宁黎枫的脖颈逼问道。
宁黎枫微微敛眸,“灵武本家人才济济,哪怕没了我这个家主,灵武一样能再选贤德之人,绝不会与阁下同流合污。”
“呵,你错了。”宋焕秋冷笑着嘲弄他,“你以为灵武不能为我所用,我就只想杀你么?我记得你上有老父还在颐养天年,下有小儿好像才刚刚下地学走,对了,我还见过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妻子,你都说了不会与我同流合污,还会将我当成好人么?”
宁黎枫的眼睛微微瞪大,急&促喘息间,呼吸起伏让颈边的利剑又落下了不少伤痕,他瞪着眼生生咬牙,说有气怒,却又多是早已看透了此人的悔恨,“原来阁下才是真正的宵小,是宁某引狼入室,好在……未酿成大祸。”
“那都是被你们逼的!”宋焕秋突然咆哮道:“我不过只是暂时离开神界,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我宋焕秋何时对不起你灵武?!可你呢?受我疏导,又得我功法,现在反过来反咬一口就想将我赶出门去,你当我是什么?就凭你区区一个仙门家主,你也有资格落井下石?!”
可宁黎枫今日确实一反常态,他竟咬牙耿直坚持道:“阁下遭神界驱逐,可见已恶贯满盈,恶人不问出处,天下正道人人得以诛之。”
“好!我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恶贯满盈!”宋焕秋说完,押着宁黎枫离开暗室出门。
月明星稀,灵武本家中仍旧一片寂静安宁,宋焕秋藏在灵武本家的事只有宁黎枫一人知道,一众本家弟子听从家主号令,该修炼的勤加修炼,该闭关的闭关,就连家眷也与寻常的日子并无差别。
此时,已是晚饭过后,宁黎枫上有老下有小,一般这个时候,便是围坐内室尽享天伦之乐的时候。
然而,宋焕秋押着他刚没走了几步,就忽听他道:“阁下不必白费功夫了,宁某既然敢与阁下开诚布公,便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事关妻儿老小,他们此刻藏身何处,阁下就算将我灵武本家挖地三尺,也未必找得到。”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宋焕秋咬牙问道。
而没等宁黎枫再说话,忽听屋檐上方扑哧一声,有人忍不住笑了。
“谁?!!”宋焕秋一声大喝。
凤起这真是没忍住,本只是担心叶风瑾的安危来看看,还没找到叶风瑾就先看见了被宋焕秋挟持出门的宁黎枫,而宁黎枫那一句话……让她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
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宁黎枫势必会将妻儿老小先藏起来的这毛病……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而既然露了行踪,凤起也就不藏了,飞身掠下屋檐,笑眯眯看着宋焕秋,“此时此刻,还有谁会惦记着到处找你呢?那自然只有我了。宋焕秋,奉劝你把剑放下跟我走,不要再白费功夫,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你得认命。”
“呵,原来如此。”宋焕秋冷笑一声,“我还当是谁花言巧语蛊惑了这个蠢货,落在你凤起手里……看来人间哪里都不干净了,你魔道处处插手,未免太过猖狂。”
“一看你就是龟缩起来太长时间了,面对我这个魔尊,还是那般老掉牙的腔调?”凤起悠哉望着他,眼底深处却依然掩不住恨意与残忍,“今非昔比了宋焕秋,如今我魔界喜欢与谁有染就与谁有染,上至神界,下至人间,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而且……绝不是你这般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遇。还有……”
凤起说着,指了指被他挟持的宁黎枫,“他可不是被我蛊惑的,你千万别小瞧了你如今的处境,就算我不找你……你一样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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