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早已在他手中,缠&绵的深吻就在这样猝不及防间……
突然,楼上传来咕咚一声,声音不大,但明显是仓皇关了门,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谁。
…………
回到孤竹本家那天,叶代依终究没有给叶重琅难堪,劲节山下,孤竹本家的大门还是敞开了的。
十几个孤竹本家弟子侯在门外,远远望去各各翘首期盼,为首乃是一男子,看似二十出头,眉目清俊略显几分松竹雅韵,却温文尔雅,格外的端庄平和,很可能就是叶代依的长子叶风瑾。
没见到叶代依,虽说小辈回家,家主不必出门相迎,但凤起觉得,叶代依不现身,估计是不想一见面就动气。
而之前难得见识了叶重琅的醋性,凤起也没穿着那一身红衣回孤竹,来日方长,现如今情形,就算叶代依有一万个不同意,她都能想办法给他化解了。
临近门前先见礼,果不其然,凤起他们身后的孤竹弟子先见过了长公子,两位身后的孤竹弟子见过了三公子,全是孤竹本家弟子,回到家里也就不论尊号了。
远来是客,叶风瑾先看向了蓝思敬,拱手道:“早就听闻泽云君造访孤竹,却久未得见,有失远迎。”
蓝思敬赶忙拱手,“澜兮君客气了,思敬蒙叶宗主不弃,理应早来拜访,失敬失敬。”
叶风瑾又看向叶重琅,微微颔首语气舒缓,“重琅远赴扶风带回孤竹弟子,听闻波折四起,艰险重重,一路辛苦了。”
叶重琅拱手施了个礼,“兄长过奖,此乃重琅义不容辞之责。”
而尊卑有序,男女有别,这样的场合,蓝静怡和凤起都不必说话。
反倒是叶风瑾说完,转而看向了凤起,语气平暖如春风,“想必这位就是苏姑娘,听闻舍弟带着苏姑娘一同前往浔阳又赴扶风,想必一路多蒙照应,也辛苦了。”
这就是真正的大家风范,叶风瑾一定知道关于她所有事的来龙去脉,未表现出半分惊愕嫌弃,也未有此事尚无定论下的排斥与鄙夷,就连她怀里抱着一只狐妖,都未显露半分异样,不动如山,淡看风云,这一点比他父亲叶代依稳了太多,倒有几分其祖父叶无己的影子。
凤起笑了笑,直接摆明关系道:“兄长不必客气,应该的。”
强行挤进孤竹族谱,叶风瑾仍旧面带温润的笑意,他轻轻颔首示意,转而侧步让开了门,“一路风&尘仆仆,就不在门前叙话了,不知重琅打算将苏姑娘安置何处?”
“地净。”
叶风瑾竟半点儿没显出错愕,微微点头,“也好。”
凤起刚刚起了诧异,却见叶重琅偏过头,“那是我的居所。”
哦?孤竹本家弟子的居所皆有地位之别,家主天清,其次地净,叶重琅竟排在家主叶代依之下,把长子叶风瑾都挤下去了,地位这么高?
刚一进门,叶风瑾便吩咐孤竹弟子去安置蓝思敬与蓝静怡,其余弟子也纷纷各归各处,孤竹本家院内清静幽雅,远处还伴着云山雾绕,碎雪压枝,越往前走,也就剩下凤起和叶重琅,还有叶风瑾了。
叶风瑾似是顺路送送叶重琅,边走边聊道:“重琅此去扶风力战群妖,又与魔将阡殇对决,一战扬名早已传遍天下,不知重琅日后有何打算?”
叶重琅大大方方牵着凤起的手,淡淡道:“重琅本无扬名立万之心,此次回孤竹并无其他打算,只有一事,想请家主为重琅主婚。”
叶风瑾略低头,显出了几分为难,半晌才道:“重琅,父亲近期恐怕不能为你主婚,孤竹恐怕也不宜再有喜事。父亲自浔阳回返,便重病不起,几乎再未踏出过房门半步。”
“重琅明白。”叶重琅的声音低沉了些,“我会再寻合适的机会,求叔父宽容此事。”
“不,不单单是你的事。”叶风瑾摇了摇头,“你与苏姑娘的婚约,其中纠葛我大体已知晓,父亲虽气盛,但又何时何事拗得过你?只不过几日前,兰陵家主传信给孤竹,说……休妻之意已决。”
叶重琅眉心一紧,“长姐?”
叶风瑾点了点头,“近来众世家之间纷争四起,我也不必避讳,乃是东都推波助澜,如今不知为何,孤竹在外流言蜚语风评甚恶,言之凿凿我孤竹与魔道多有勾结,且据说东都已握有证据。兰陵素与魔道势不两立,血海深仇大于天命,当年其前任家主更是不惜以自己的神魂封死魔将,如今谣言传出孤竹与魔道有染,兰陵休妻一事,恐怕无以转圜了。”
“荒唐。”叶重琅冷声道,“长姐嫁入兰陵已有五年,育有两子一女,怎能说休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