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卧室里,想着施庆华刚才那张事情败露的脸还是觉得大快人心。
他们父女俩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谁都要匍匐在他们脚底下,这几天连续被我欺压,心里肯定气死了吧。
母亲,这样你在天之灵也不用太委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那两个人欺负我,也不会白白便宜他们!
既然他们想我离开司少臻,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让他们如意!
司少臻晚上五点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厨房里熬粥。
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在腰上游动,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了,猝不及防的,还是被吓得一抖。
“吓到你了?”司少臻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依旧搂着我,在我耳后轻轻磨蹭,吐气如兰,弄得我又痒又酥,偏偏手上拿着汤勺不好发作。
“没有,你先放开。”我强装镇定的说,其实非常不自然,耳边都红了一圈,心里也一直打鼓,嘴上却不甘示弱。
实在是我们这个姿势太暧昧,他从背后抱住我,头倚在我脖子里,头发毛茸茸的时不时在脖颈上蹭一蹭,弄得我整个皮肤都战栗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慌了。
司少臻却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还是埋在我脖子里,好一会儿,直到耳边的热气消散了,却是司少臻把脸露了出来,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那眼神,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死盯着,还是对所爱事物的沉迷,对日暮西山起炊烟的眷恋,对生活的心满意足。
那眼神,一点也不像冷冰冰的司少臻,眼前这个司少臻是鲜活的,有温度的,像清晨烤好热面包一样,香气四溢,美好的人人都向往。
我正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司少臻吃错药了,眼前的一张英俊的脸骤然放大,在眼前清晰毕现,那一瞬间,我连闭眼都忘了。
我还怔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好像下一秒就要扫到我的眼睑上,高挺的鼻梁擦过我的鼻尖,凉凉的激的我不知所措。
他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在日暮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暖黄色的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馨美好的味道。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清楚认真的看着司少臻。
嘴里刹时一股烟草的香味。
“唔…”我狼狈的反应过来,发出不满的音节,身上还系着粉色的长围裙,袖子挽了起来,手上还握着和粥的勺子,怎么会,这样就狼狈的就亲上了呢。
司少臻站在我身后,一只手紧紧搂在我腰间,另一只手伸上来扳过我的脸,强硬的动作让我动弹不得。
“不要动。”司少臻含糊不清的说出这三个字,不是命令一般的语气,而是温柔缱绻的三个字,从他嘴里轻轻的说出来。
不是不许动,不准动,而是不要动。
仿佛征求意见一般,恳求的问出口。
我的心被他的温柔化成了窗外的一轮夕阳,像涂了一层蜂蜜一样甜蜜而粘稠。
我盯着他的脸,分明的眉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同于以往的亲亲,这个口勿温柔,不带任何欲望,干净的像午后的棉花糖一样,让人心生向往,欲罢不能。
明知不可以还是抑制不住,对他的感情,时而恨时而爱,偏偏就是做不到事不关己,或许,就是注定我们要绑到一起。
至真至爱,多难多灾。
亲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才不舍的离开我的唇,两只眼睛柔情似水的望着我。
嘴唇上的温热还没散去,我不知道怎么迎接他热力的眼神,转过头去默默的搅弄锅里的白米粥。
感觉到身边的人分明轻轻笑出了声,我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出口声音却软糯的不像话,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样,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
司少臻两眼不停的看着我,嘴角好看又愉悦的弯了一个弧度,像是嘲弄又像调笑一般。
“快熬粥,我饿了。”说罢松开我浅笑着就走出了厨房。远远的还能听见他吩咐佣人的话。
我脸红心跳的想着他刚才的动作。司少臻,为什么突然要亲我?
而且是那样的,那种眷恋的眼神,那样温柔缱绻的一个口勿。
这个人,来来回回对我嘲笑又照顾,实在是猜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