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气,只要你不生气就好,新闻的事我已经找人去做了,很快就能撤下来。”
“已经晚了。”
“什么意思?”
坐在椅子上的左闻溪,满脸都写着四个字:大限将至!
“我爸妈已经知道了,诊所里的病人告诉他的,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今天回去给他们一个解释。”
说到这里,左闻溪心里就起了股无名火,一掌拍在桌上,脸上写满了憋屈。
“解释,我要怎么解释啊!”
听着那边咚咚咚的声音,陈季和慌了。
“你别用脑袋撞桌子,冷静!”
听到这里,左闻溪抬头,额头已经红了一大片。
“我冷静不了!算了,我一会儿买机票回Z市吧,等我爸妈气消了,再回来。”
“你别冲动!”
现在,陈季和恨不得顺着电话爬过去,摇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一点。她要是一走,他们俩可能真就没未来了。
冲他吼了一会儿,左闻溪算是真的冷静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忙自己的去吧。该来的总会来,我下班回去和他们负荆请罪。”
现在,她的脸上已写满了舍身取义的悲壮,如果陈季和看见了,只怕会哭笑不得。
“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这种事,总不能让她一个女人扛着。
“不用,我自己搞得定,到时候我就说那个照片是P的……”
听着她的计划,陈季和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其实,他更想看见她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她父母怪罪下来,无论什么惩罚他都会替她抗住。
可这一次,她还是选择逃避,陈季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真要等她父母对他改变看法?
“好,那你记得提前演练,免得有破绽。”
“嗯,我想好了,他们要是不相信,我就威胁他们回Z市,估计他们会从大局考虑的。”
现在,左闻溪能拿出来和父母抗衡的勇气,也就只剩下这一个理由。
挂了电话后,左闻溪喝了些温水压惊,虽然和他说的时候很轻松,其实她心里还是在发怵。
“怕什么,最多就是一顿训,一口咬定是P的,是陈季和找人P的。”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有点对不起陈季和,但为了自保,只能这样。人生啊,何其可悲。
而陈季和挂断电话后,就陷入了沉思状态,直到助理进来说新闻都撤掉了,他这才如梦初醒。
“我有事出去一趟,这里的事交给你处理,今天就不回来了。”
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陈季和留下这句话就仓促的离开,让助理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不回来了?可一会儿还有个会啊!”
想到这里,助理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
“三爷,三爷,今儿还有个会没开呢,您不能……”
助理的声音,被挡在电梯门外,看着已经往下的电梯,急得他直跺脚。
下午,左闻溪难得的没申请加班,把该忙的事做完后,就背上包准备回家。
开车回家的时候,给童橦打了个电话,让她时刻准备着来救场。
“我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你爸妈坦白啊,叔叔阿姨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多和他们解释,应该能让他们接受陈季和。”
“你不懂,我爸妈现在提到陈家就会冒火。你记着啊,半个小时后,如果我没给你回电话,你就来我们家救人。”
“有那么严重?”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快到家了,拜拜。”
停好车子后,左闻溪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往家走,却在楼下看见一辆略微眼熟的车。
等她看见车里那支熟悉的唇彩时,脸色骤白,双眼瞬间放大,拔腿就往楼里跑。
云雨过后,香汗淋漓的左闻溪趴在陈季和的胸口,盯着戒指发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揪着被子坐了起来。
“你这里为什么会有避孕套!”
陈季和面上一怔,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伸手把地上的包装袋勾了起来,扔到她跟前。
“你看看上面的日期。”
捡起那个小袋子,看清上面的生产日期之后,左闻溪面上一僵,故作镇定的把东西扔得老远,若无其事的趴回去。
见她开始装死,陈季和忍不住要调戏她一下。
“你想起来了?那盒套子好像还是你买的,睡完我的第二天,你就跟我提分手,你就仗着我宠你,一天到晚的欺负我。”
“我没有!”
提起这件事,左闻溪也是半肚子苦水,当初父亲逼她和陈季和分手,她哭过,也闹过,都没有效果。
那天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把他睡了,虽然是她主动的,可吃亏的也是她。
“你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件事明明是我吃亏了。”
她以为不会有多疼,结果却他在这间屋子里要了一整晚,第二天,走路都不别扭的她坐飞机回Z市,三天后,打电话和他说分手。
“是吗?”
那段时间,陈季和都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终日恍惚。
每到夜里,就会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哭诉、颤抖的样子,对她的思念就像是一种毒,附着在他的骨头上,可他却没有刮骨疗毒的勇气。
对上他凶残的目光,左闻溪瘪瘪嘴把头低下了,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宽厚的手掌,静静的停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