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就知道他跟他娘亲一样,都是装出来的可怜。
想想就恶心,慕云裳还看见三婶娘林娇被眼前的动人情景骗了。
别说三婶娘如此,就连亲生娘亲也是如此。
郑氏拿手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她也觉得京远有些可怜,甚至她有一股子拿出一些银钱贴二房的冲动。
郑氏震慑于云裳女儿的一记眼神。
旋而郑氏很快明白,慕京远和上官婉容一家子都在作戏。
既然人家在唱戏,要的就是观众和捧场,慕云裳可不会那么傻傻得去捧场。
“但凡二叔只要不去吉祥赌坊赌钱,但凡二婶娘肯勤俭持家一些,京远堂弟也不会沦落到如斯境地,说聘礼拿不出来什么的?”
慕云裳冷冷一笑,似一口大钟敲响众人的耳膜,同时也让祖父的脑袋无比清明起来。
“哼,张家给大孙女的彩礼钱,你们二房可是拿了一半;二孙女嫁人,大房可是没有分过一根草的,更别提香香偷偷往二房倒腾的那些私下梯己…”
慕老爷子依旧正襟危坐,鄙视得瞪着一旁的慕刀和上官婉容。
慕京远再也没有脸继续窝在慕老太怀里撒娇,而后借口寻了由头跑到门口外边。
至于慕刀,则是将筷子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站在慕老爷子身子的旁边,俨然受训的小孩子一般。
“爹,对不起,是我咎由自取!关于京远的婚事,我说过!我们二房的人!我们自己想办法!”
慕刀说完这么一句,便低头不再言语。
好一句自己想办法,慕云裳眼底划过一丝讥讽:是叫慕香香那个女人再想办法往二房的倒腾一些梯己?
这样以后,再让慕香香惨遭她夫君刘邈暴打一顿?
呵呵,天底下慕香香有慕刀这的父亲也是醉了。
慕云裳眼眸深处万分之不屑,可是谁呢,这不关自己的事啊,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也许,慕老爷子那一颗坚硬的心,似乎被慕刀和慕京远磋磨得软了一些,不再之前那般强硬。
慕老爷子斜眼睛瞅着上官婉容,“老二媳妇,你可以留下来,不过也是暂时的,你暂时留在这里,也是方便你照顾一下老三媳妇。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休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遣你回上官老娘家绝不容情!任何人求情也没有用!听见了吗?”
“爹,听见了,听见了,媳妇记住了,媳妇以后一定要会很好得照顾三弟妹的,爹和娘,你们放心。”
上官婉容可以说是百般讨好的呢。
寻思着二婶娘这般得意,慕云裳心想,若不是留在老慕家没啥好处,她能留下来?
谁都知道上官婉容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女人哪。
“她二婶娘,以后你可得好好表现表现,多多一起帮忙照顾三弟妹,三弟妹这是头一胎,着实不容易,着实不能够有万分的疏忽,知道吗?”
此间的郑氏俨然摆出一副长房长媳妇的做派。
对于这一点,慕云裳势必是要对娘亲作以嘉赏的呢,做人嘛,就该是如此霸气!
可不能够一天到晚被做小的欺压在脚底下,这样做人又有什么意思?
长幼有序,才是天理人伦的真正道理呢。
话说道一半,这边三婶娘忍不住面容扭曲的干呕起来,“哎呀,我的天呐,相公,好难受啊。”
三婶娘看着她相公慕天河,三叔则是非常小心翼翼得搀扶着她娘子的香肩,而后问慕云裳,“我说大侄女,你三婶她美食吧。”
“没事,没事的,着害喜嘛,害喜的程度是因人而异的。”
慕云裳淡定的说道。
前世她身为叱诧女神医,什么养的病人她没有接触过,什么样的病症她没有插手过,更别提此间的妇科了,有一段时间她去某个国家考察,就被奉为“妇科圣手”这样的称号。
见云裳侄女一脸笃定的神情,三婶林娇果然一颗漂浮动荡的心给安定下来。
而郑氏也忍不住开口安慰一下人家三婶,“三弟妹呀,这是正常的,我投胎怀着云裳那会呀,也是这个样子的呢。”
“真的吗大嫂,你别糊弄我呢。”林娇满脸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