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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龄不知道容妃这话是不是针对自己,可是依旧还是让她被吓了一跳,只能尽力维持自己看上去平静的模样。
若是正常情况之下,顾雨龄很快就会回应容妃,可偏偏这时候她根本就不清楚容妃所说的人究竟是不是她自己,所以自然也就只能仔细斟酌。
心中酝酿了许久,顾雨龄像是想通了一样,不在继续纠结于容妃究竟是不是在怀疑她,想来如今就算被容妃发现了她做的事情,也已经没有什么所为了,于是也就微笑着开口说道:“容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告诉雨龄,雨龄就是那个对于您没有尽心尽力,并且安分守己的人?”
“这话本宫可没有亲自说出来,全都是出自于顾小姐你自己嘴里,所以自然也只有顾小姐你自己清楚才对。”容妃轻哼一声,看向顾雨龄的眼神很明显带着警惕,并没有想要缓解这时候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顾雨龄也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比较好了,如今容妃已经把话说成了这样,也就差不多已经指明,她大概已经明白顾雨龄究竟做过什么事了。
既然如此,顾雨龄就觉得她或许不需要再继续害怕下去,这容妃今日来这里,明摆着就是想要找她麻烦,既然如此,不如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日后也不会再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了。
站了一会有些乏累,刚好胡嬷嬷也已经松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顾雨龄也就立刻坐在了胡嬷嬷身旁的椅子上。
哪怕容妃还在这屋里,她和胡嬷嬷本不应该坐下,可此时此刻却也已经不在意了。看着地上残破的茶杯碎片,顾雨龄很清楚这是容妃给她的警告。不过这又如何,既然其实一切都已经清清楚楚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在意容妃究竟会说什么。
四目相对的瞬间,顾雨龄所看见的,满满地都是挑衅的神情。
“容妃娘娘今日来这里,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雨龄吧,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妨直说吧。这样吞吞吐吐,对于我们谁来说,都只不过是一种煎熬而已。”顾雨龄此时此刻的直白让胡嬷嬷都感觉到害怕,她盯着顾雨龄看了许久,以确信刚才那些话的确是顾雨龄说出来的。
容妃亦是被顾雨龄吓了一跳,可随即却又突然笑了起来,目光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还是没有打算把所有话挑明,“顾小姐,你要清楚现在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顾府,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都清楚!所以最好能够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
“容妃娘娘不必这样孜孜不倦地教导雨龄了,雨龄知道这里是皇宫。只是容妃娘娘地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想来雨龄也应该回去顾府了,所以用不着容妃娘娘继续担心。”
顾雨龄从椅子上站起身,终于说出了这些天她想要说却没有说出口过的话,也不管容妃的脸色在此时此刻,究竟有多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