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去吧。”
顾妙龄也没跟她一般见识,琴儿纵然不舍,可到底是她们主仆将凌络的玉镯子打碎了,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来。
不过顾妙龄的月奉早已被顾雨龄停了,她哪里来的钱去买药?琴儿只好把她身上仅有的一些银子拿了出来,“只要能将二小姐治好,奴婢这点银子算得了什么呀。”
侍女拿了金疮药回来,凌络的行礼也都收拾齐全了,顾雨龄坐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肯跟他们说。
“方才是我糊涂,错信了顾妙龄,让你为此伤心了,我很抱歉,”尽管凌络认错态度很是诚恳,可顾雨龄却并未显得多么动容。
“你们哪里有错,是我错了,我不该什么人都轻易相信,也不该什么人都轻易结交,是我命不好,不会看人,也不懂得解释,别人自然不会相信我。”
顾雨龄在此事上并不如以往那般据理力争,而是像一个局外人一般泰然处之,被查出真相后,也不去计较,就像此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也正是这样淡漠的态度,让凌络和上官爵心中愕然,却也正因为如此,二人才更觉得对不起顾雨龄的信任。
顾雨龄一贯以为只要她真心与别人结交,他人纵然不能理解她心中所想,也应当信任着她,可如今看来,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她所想的那般绝对地相信着她的为人。
除了这顾府里的几个贴身丫鬟、胡嬷嬷对顾雨龄知根知底以外,别人都有可能在某个特殊的时刻背叛顾雨龄,能够和顾雨龄一条心走到最后的,也必定不是那些王公贵族,事到如今,顾雨龄才觉得自己以往结交的达官贵人,是如此的不可靠。
“这个手镯送给你,就当是我的补偿,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放心,今后你若是有难,我一定鼎力相助。”
顾雨龄心中觉得可笑,却还是默认地手下玉镯,也算是一个提醒吧,提醒着自己,今后是否有足够的必要来结识他人。
“感谢凌络小姐的好意,不过我倒是希望没有那么一天,毕竟人情贵重,我怕自己还不了这份恩情。”
自从上官爵选择帮助尚书小姐一事之后,顾雨龄便再也不想听到任何人对她做出承诺,她曾经以为上官爵一定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可最后却还是空欢喜一场,连上官爵这样磊落坦荡的人都能够轻易违背誓言,又何况他人呢?
凌络知道自己多说无益,顾雨龄已经对她失去了感情,今后或许再也不能在一起说笑谈话,只觉得心中无比愧疚。
尽管如此,顾雨龄还是尽了地主之谊,亲自将凌络送出了顾府,可上官爵却仍然站在顾雨龄身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时辰不早了,上官公子还是回你的上官府吧,免得你家的夫人又在府上说我如何放.荡不知羞耻勾引了你,这样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上官爵见她如此面无表情地话,便知她是故意说气话,逼得他离开不可,但是他今日来的目的,本不是要让她伤心,而是要为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