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半刻,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之言道:“东宸,我以为我们从来没有结束过!我回来了,三年,也终于知道我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我有信心做好裴东宸身边的那个另一伴!我想,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敢说,你完全忘记了我了吗?如果你说你完全忘记了我,我会离开!但我笃定,你心里还有我,你没有忘记我!易宸说,你的家里,还留着我们在英国同居时候的一切东西,当初你带着那些东西离开,现在还留着!我不信你完全忘记了我!”
闻言,裴东宸眼神僵怔,吃惊,有丝狼狈,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
他已经很少回那个家了!
他在锦海的家,省/委宿舍。这些日子,他一直跟燕涵在一起!
呃!燕涵!
“那只是我没来及丢掉的!”他说道,声音低沉。
“三年都没来得及丢掉的吗?”
裴东宸霎时面如死灰,注视着她,眼中凝着伤痛,随之缓缓地别过眼。
“我很想你,东宸!很想很想!”
裴东宸只是呆呆的望着她,只能看见她嘴唇的蠕动,却无法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他终于还是别过脸去。“我送你回锦海!”
他说着不容拒绝,就往外走去。
她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东宸——”
裴东宸脊背一僵,叹了口气。“程程,我们结束吧!”
“不!我不要!”她摇头。
“三年了,我等了你三年,可是现在,晚了!”他说。
“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这与你无关!”他语气理智而平静。“我们的问题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不!东宸,我真的知道我该要的是什么了!你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知道你真正的要的是什么,而我知道了。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东宸?”
他后背一热,感觉到有水渍渗入脊背,那是她的眼泪吧。
她从来不哭,可是她来找他,却哭了!
“程程——”他抓过她的手,回转身,对上她慌乱中奔流而下的眼泪,突然感到心疼。“我们回锦海。这里不可以哭,不可以谈话!OK?”
他带着她,从县政府侧门进了县政府宿舍,让她等候在楼下的车库外,他去车库拿车。
等到车子开出来,她上车。
车子缓慢的拐出,从左侧的道上驶向门口。
而他们谁都没发现,右侧的楼口,刚刚买了食材回来的燕涵,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看到了程子琪站在车库门口,看到车子,裴东宸的车子驶出来,看到程子琪上了车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咣当一下,她手里的袋子跌落。一瞬间回神,她才发现,不经意地掉了袋子。
燕涵深呼吸,只觉得呼吸都有点疼,莫名的!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吗?
站在空荡荡的陌生的吉县县政府大院里,燕涵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昨晚她不该有所迷惘,甚至揣测裴东宸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的,从刚才看到的一幕,她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自嘲一笑,她拾起来袋子,上楼。
也许,她真的想太多了。一个情妇,想太多有什么意思?她该做的是,得过且过!
回去后,燕涵依然安静的写稿子,写有点感伤的散文。文思泉涌,一个下午,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几千字的散文。
这个时候,感觉有点饿了,她收起来,开始准备为饥肠辘辘的自己做饭。因为他没回来吃饭,她想他晚上也不会回来吃饭了。她也没做饭,她饿了一天,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面。接着,她去洗手间洗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怔了怔,脸色有点苍白,感冒了,还没好流落吧。
她又回到了客厅倒了水,然后吃了药。
她怔怔地站在偌大的客厅里,蓦然就想知道,此刻,他是不是还跟程子琪在一起?
她蓦然就想问,此时的他在干什么?
她回到房间拿电话。
她写了一行短信:你还回来吃饭吗?
输好以后觉得别扭而且假惺惺的,就像自己以什么特别的身份来询问对方此刻为何不回家,摇摇头便删了。
想了想又写:我们的交易是不是该结束了?
自己端详了下,觉得这句更槽糕。当做不知道吧!闹别扭说一些话都没有意义,不如装傻的好!
她摇头又删了。
第三句,让她琢磨了半天:“注意身体,别忘记吃饭!”
这一次,她也彻底被自己打倒了,她才发现自己骨子里就是贱!关心他做什么?
删了删了。
最后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写:“阿裴,开车注意安全!”
在键盘上输到那“开车注意安全”六个字的时候,她想起了那场车祸,他虽然有惊无险,那是命大,最后她突然想起若是她写开车,他一定会奇怪她看到了他开车,索性把开车两字去掉,只说了阿裴,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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