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狡辩。”红姑说着,便招呼立在门外的打手:“来啊,将这个下毒的恶妇绑到衙门去,我就不信,衙门的棒子还撬不开这张嘴。”
“慢着。”季胜堂的刘掌柜端着那只碗站了起来:“我虽不知如意姑娘开着方子是不是对症,可仅从这药方及这汤药中所含的成分来说,是不能让锦落姑娘中毒的。”
“谁不知道你季胜堂与她如意坊一向走的近,我看八成就是你们合伙的。”红姑那张脸越发显得难看起来。
“拿人拿赃,捉奸成双,红姑就算要冤枉好人,也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才行。”邢如意掩口打了个短促的瞌睡,趁着红姑不注意,拔下她发髻间的一根银钗。
“坊间传闻,红姑之所以对锦落姑娘好,乃是因为锦落姑娘是红姑你的私生女,不知这传闻是真还是假?”邢如意一边把玩着从红姑发髻上取下的银色钗,一边看着红姑的眼睛。
“当然是假的,我家小姐出自名门,若不是家道中落,怎会栖身在这种地方。”不等红姑答话,瑞桐就先辩解了起来。
邢如意嘴角微翘:“可据我所知,红姑你的确是有一个小女儿,自小在山庄中长大,虽性子差了点,却也跟红姑你年轻时候一样,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她的名字应该唤作花蕊。”
“花蕊?她不是咱们红袖山庄的死对头,百花楼里的头牌吗?”红姑身旁的丫鬟开始窃窃私语,只是才说了一句,就被红姑瞪的不敢吭声了。
“就算花蕊是我的女儿又能怎么样?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红姑嘴角抽了抽,目光却早已经从邢如意的脸上转到了她抢去的那根银钗上:“别意外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能够逃脱自己下毒的罪责。邢如意,快将我的银钗还我,不然到了大老爷那里,我要再多告你一个抢夺罪。”
“欲加之罪,何妨再多一个。”邢如意一笑,转身将那根银钗递给了瑞桐:“梧桐树下稚女啼,你可还记得是谁害得你家小姐落难吗?”
瑞桐盯着那只银钗,眼睛忽得亮了。
院落中,传来一阵齐整的脚步声,邢如意伸了伸胳膊,对着红姑说:“你要找的人来了。”
洛阳城中,夜雾浓重,邢如意一脸睡意浓浓的从衙门里走出来,只见橘色的灯光中,狐狸着一身白衣,站着。
“喏,你来了!”
揉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瞌睡,再睁眼时,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
“为什么不通知我?”
狐狸蹙眉,看着邢如意身后的衙门大唐。常泰一身官衣,手中还托着件暗色的披风,瞧见狐狸,四目相对,微点了下头,转身又折了回去。
“事出突然。”邢如意打着瞌睡,“况且你是妖我是人,你找我容易,我找你那可就难了。”
“以后不会了。”狐狸低声说着,将她抱了起来。
累了,也倦了,于是小宠物般用脑袋在狐狸胸前蹭了几蹭,安稳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