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鸾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双眉紧蹙,红唇紧抿。
“无论明王爷是人还是鬼,我都会嫁给他!”
阿月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脸上的轻浮渐渐的消失了,着看林鸾的眼神是她不懂得深意。转而露出一抹笑容,如春风拂面,暖阳融融。
“抱歉,我是开玩笑的。”
这下轮到林鸾错愕了,阿月这是在向她道歉。
“你……”
阿月从怀袖中取出一个药瓶,递给林鸾,客气有礼,道:“今日我来,是这瓶药给你。你之前因我而病,这药聊表歉意。”
“不用了,我的病已经好了。”
林鸾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一口回绝。
“这可由不得你。”
阿月嗤笑,打开药塞,一手揽过林鸾,强硬的给她灌了下去。
林鸾被阿月铁箍似的手臂抱的紧紧的,根本无法挣脱。
“你干什么!放……唔……”
一瓶药不多,虽然把林鸾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是没有一点浪费。
“咳咳……咳咳,混蛋!”
阿月松开手,林鸾直接一巴掌往他脸上招呼。阿月眸中含笑,轻轻松松的抓住林鸾的手。
“放开我!”
阿月没有说话,只是俊脸凑近了林鸾,飞快的在她唇边偷了个香。
“你!”
林鸾怒目圆睁,话还没说完,就后颈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混蛋!
“是你先招惹我的。”
阿月伸手摸摸林鸾脸颊,梦呓一般说道,“我的王妃。”
无论她是不是她,他都不会放开她了。
一夜无话,阿月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去的,林鸾醒来已是子辰了。
“小姐,您醒了。”
“秋棠。”林鸾面色阴沉,道:“昨夜你可听见了什么声音?”
“没有啊。”
秋棠一顿,瞧看林鸾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可是昨夜里出了什么事?”
瑞香和玉蕊并未有任何异样,难道她们两个是谁埋下的棋子?
“无事。”林鸾揉了揉额角,转而道:“对了,秋棠,明王府来的那几个丫鬟可有异常?”
“并无。”
林鸾眉眼柔和了些,但愿这些丫头是安分的,又接着道:“好好盯着林显耀和林仪凤。”
“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鸾对他的警惕始终绷得紧紧的,但直至林鸾出嫁那日,阿月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那块玉佩还在,林鸾真觉得阿月只是一个梦罢了。
一切正常,正常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四月初二,黄道吉日,宜嫁娶。
定国公府里四处挂着大红绸,贴着大红描金龙凤双喜字,奴仆往来如织,定国公府一派辉煌,仿佛还是当年的顶级的簪缨世族。
那日才三更天,林鸾就被丫鬟婆子从被窝里捞起来。
坐在梳妆台前,林鸾脑子还是混沌的。
绞面,敷面,上妆,梳发。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为林鸾梳头结发的全福夫人是平阳侯正妻柳夫人,也是明王爷萧煜月的舅母,是明王爷请来的。
柳夫人眉目和蔼,雍容大气,很是温柔。每一梳,都含着她对林鸾诚挚的祝福。
新房之外突然喧闹起来。
“大公子,您不能进去!”
“让开!”
林雅厚脸色漆黑如墨,盯着拦着他的丫鬟婆子,目光森然。
“怎么了?”林鸾闭着眼,喜娘还在她脸上捣腾。
“小姐,大公子来了。”
林鸾愣了一下,睁开眼,“请他进来,秋棠。”
林雅厚他来干什么?
“鸾儿。”
林鸾想的出神,林雅厚已至身后。
“大哥你来了。”
林鸾端坐着不敢动,一是头上的凤冠太重,纯金制作,缀满了珠玉宝石,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沉了些,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压断了。二是礼数如此,她出嫁之日,实在是不宜与林雅厚正面相见。
“可是有事?”
林雅厚久久不语,盯着林鸾的后背有些怔然。
她还未带上红盖头,头戴凤冠,簪缨饰翠,华丽非常,修长白皙的脖颈没入嫁衣。嫁衣是明王府送过来的,价值连城的织金苏绣制成,十二幅的裙摆绣着龙凤呈祥,花开锦绣,极为逼真。窈窕姝丽,却要嫁与他人。
火红的嫁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眸,林雅厚薄唇紧抿,脸色略有些苍白。
林鸾自是感觉到了林雅厚的目光,她只好又问了一遍。
“今日鸾儿真漂亮。”
闻言,林鸾眼中有几分复杂,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什么。
只听林雅厚继续道:“今儿是鸾儿的大日子,大哥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支有凤来仪金簪。”
说着,林雅厚走近林鸾,亲手把金簪给她戴上。双喜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阻止。
本来添妆的人该是大夫人或者林仪凤,但是林鸾很不待见她们。哪怕是今日,林鸾也不愿见她们。林雅厚此来,倒补了个缺。
林雅厚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压抑着什么。林鸾不懂,也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