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满足大家的需求!”
吴冕笑眯眯的端着酒杯在一众黑衣年轻人中来回走动不停,一会儿拍拍这个的肩膀,一会儿和那个一起碰一杯,面上的笑容更是恬淡无比,叫人从心底对他生出一种信赖之感!
这些年轻人从混黑帮开始,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平易近人的老大。寻常即便是那些庵首,对他们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对象,何曾想过华青帮的领袖,居然会这样大刺刺的揽住他们肩膀,和他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吃菜,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有生头一遭!
看着吴冕的动作,鲁念华和刀疤脸神色各异。鲁念华有些震惊,又有些若有所思模样;而刀疤脸则满脸都是嘲笑之色,不无嘲讽道:“难不成他以为就这么和他们勾肩搭背喝两杯酒,就能够让这些人听话的给他卖命,难道这小子就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向来都是听拳头大、钱又多的人的吩咐!”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即便是我亲手在你脸上添了道疤,也不离不弃!你没跟我说,但是我也知道当初刘青山可是亲自许诺给你副庵首再加上千万美金的许诺,来换我颈上人头,你也没做,是为了什么?”鲁念华伸手摸了摸下巴,轻笑道。
刀疤脸听到这话,脸涨得通红,道:“那是因为庵首你对我好,对我仗义,做什么事都是为我好!要我拔刀干掉你,就是拿金山银山堆在我面前,这事情我也绝对不会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念着我对你的好,所以不对我下手!他今日的行径又如何不是在这群兄弟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若是以后真到了什么闹红脸的时候,这些人念着今日的情分,也不会真对他拔刀相向,甚至可能会助他脱逃!”鲁念华轻笑道。
刀疤脸闻言一愣,然后急声道:“那庵首你怎么能放任这小子这么去做,要是这些兄弟心里边和咱们有了芥蒂,以后真要和他闹红了脸,到时候做事情不就麻烦了!”
“夫人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你念着我的好,不和我动手;我念着夫人的好,不和他动手,但是如果以后他敢对夫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必定饶不了他!”鲁念华伸手握住了手中握着的一串佛珠,盯着吴冕的背影,冷声道。
刀疤脸闻言转头看了眼包厢之内的亚米莉,叹了口气。鲁念华和亚米莉的事情他如何不清楚,如果当初不是亚米莉将身受重伤的独行杀手鲁念华救下,恐怕现在他早就成了街头的亡魂,也正是念着这份恩情,鲁念华才改换门庭,投身华青帮,而且靠着手头的好功夫熬到了庵首位置。
也正是因为那份旧情,鲁念华这些年才没有和刘青山他们那些人同流合污,即便是亚米莉老公死了之后,也一直为她保驾护航,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所冒犯!
世事难料,一饮一啄都已注定。如果亚米莉没救下鲁念华,让他成了客死街头的孤魂野鬼,那么亚米莉自己这么些年下来,说不准也早被刘青山他们那群色胆包天的老家伙给折磨的没了人样!
“念华,刀疤你们两个站在外面嘀咕什么呢,过来一起喝酒!”正在刀疤脸感慨之际,包厢内突然传来了亚米莉的声音,原来吴冕端着酒杯敬了一圈酒之后,已经回到了包厢里!
鲁念华走进屋子里之后,安静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吴冕,不言也不语,只是盯着吴冕安静发笑。虽然无话,但却抵过千言万语,其中意味无比分明!
吴冕微微笑着端起酒杯,看着鲁念华,淡淡道:“你的心思我清楚,无非是想知道我这次再回美国,到底是想做什么!我也不妨直截了当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华青变回以前的华青,让这一盘散沙变成铁板一块!”
“口气很大,但是做起来很难!”鲁念华闻言捏着酒杯,轻笑道:“你信不信,如果你现在从这间酒店走出去,说不准马上就会从街角冲出来几个拿枪的年轻人,直接把你给崩了!这里是旧金山,不是华夏,这里没有约束枪支条例,而且在旧金山这片土壤,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于枪械之手,即便是多了你一个,警方也不会往深处彻查!”
“你说的这些我很清楚,但是我也相信自己,就算是我真的站到街头,也不会那么轻易便被几支小小的枪械击毙!”吴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眯眯的看着鲁念华淡淡道:“你愿意相信我就跟着我一起做,如果不相信我,也不妨站在我的敌对面,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来上一个痛快!”
“啪”!没等鲁念华开口,刀疤脸直接便从腰间掏出一把柯尔特M16拍在了桌子上,眼睛血红盯着吴冕,只等鲁念华一开口,便会将枪口对准他!
包厢外的一众黑衣年轻人听到包厢里的动静,也是纷纷起身,神色复杂的看着包厢内的动静。腰间别着的家伙也是悉数拍在桌子上,只等鲁念华一句话落下,便要动手!
酒店内的空气一时间沉闷到了极点,双方剑拔弩张,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发生流血事件!
“你这个禽兽,放开我!赶快放开我!”
就在此时,从包厢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和求救声,最让人诧异的便是这求救声居然是华夏语,而这呼救女声刚刚落下,便有一个暴戾的老外叫骂声响起!
吴冕听到这声音,眉头紧皱,朝鲁念华看了过去!
鲁念华看到吴冕的眼神,将刀疤脸拍在桌子上的枪收在腰间,转头瞄了眼吴冕,轻笑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吴冕声音冷冽,眼神几能杀人!居然有同胞在国外受人欺负,这事情别人能忍,但他绝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