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的。这样一来,有时候你遇到了麻烦,若他一句话可以解决,便也不会吝惜那句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管熊沼林地位到底如何,吴冕都希望能使他感觉到自己对他的重视,这也算是给自己积口碑了。
吴冕算得上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既然要办事,就办得漂漂亮亮的,这也是吴冕今天如此表现的原因。
总之,熊沼林夫妇觉得吴冕这人不错。
熊沼林的儿子是小孩子,小孩子是最为敏感的。以前每次与熊沼林夫妇一起吃饭时,他都能感觉到那些人的虚伪与轻视,但是今天,他却没有感觉到那种令他心里不爽的东西。所以这个小孩子便把吴冕当成了一个大好人。
“叔叔,这个菜好吃。”
熊沼林的儿子夹过一块肉卷递给吴冕。
不止是熊沼林夫妇,就算是吴冕,也都惊讶万分。
想得到一个孩子的认同,是非常困难的,但是现在,这个小孩子明显的认同了他。
这让吴冕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惭愧。
他急忙接过肉卷往嘴里塞去,然后不住地点头,说:“嗯,你的眼光真不错,这肉卷就是好吃。”
熊沼林的儿子听到吴冕的夸奖,顿时喜笑眼开,又帮吴冕夹了几道菜,吴冕自然一一接过,开心的吃下,然后再真诚的夸上几句。
熊沼林夫妇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熊沼林作为机关单位的人员,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其实苦逼艰辛的不行。特别是他这个在机关单位已经呆了十多年还仍是个科员的情况下,更是艰辛。
人家用得着了,便把你使唤过来,用不着,便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熊沼林在这种情况下生活了十几年,本来也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如今遇到如此“真挚”的吴冕,心中便有了些怨气,同时对吴冕的好感也更强烈了。
“兄弟,喝酒!”
熊沼林被吴冕如此热心的对待,顿时想起了之前所受过的轻视,于是心情便有些不快。
又是一杯酒喝下后,熊沼林便红着眼向吴冕道:“兄弟,我们两个也别玩虚的了。哥哥跟你说实话,我熊沼林在政府单位干了十多年,不管是求我办事的还是不求我办事的,都没拿我当过一回事。以前有人请我吃饭,从来没上过这种酒楼。只有和领导一起赴宴或者参加领导的一些聚会时,才能来这里吃上一顿。兄弟,今天哥哥不管你是刚入了这道不清楚情况也罢,还是真的是真心实意重视哥哥也罢,哥哥今天都有点飘。说感动是不可能的,但哥哥心里却是真的暖和了。咱俩再干一杯,让她们娘俩吃着,我们两个说正事。你看好不好。”
吴冕本来以为还要虚与委蛇一阵子呢,却没想到熊沼林竟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熊沼林通红的脸庞和眼睛,吴冕点点头,举起酒杯,和熊沼林干了一下,然后两人分别一口饮尽。
幸福的人大多相同,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啊。
“嫂子,我们说我们的,你们吃。”
熊沼林的妻子仿佛也想到了这么多年丈夫的凄苦,一时之间有些动容,都忘了吃菜。被吴冕这一提醒,才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吴冕看得出,今天这一家子,是都被自己的热情触动了。
也因着这番事情,吴冕才知道仕途这个圈子,是有多么的虚伪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