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同情他!穷怎么啦?穷也得有志气呀!如果用那么卑鄙的方式,去摆脱贫穷,那我宁愿固守贫穷!他是教语文的吧?他在课堂上还教学生:不义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可他呢?他又是怎么以身作则的?”
春香无语,只是长长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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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知道春香太过善良了,这个女孩总是把人往好的方向想,就算是谁做错了什么,她也总是去想人家是怎样的迫不得已,甚至去找各种理由去为对方开脱。
如意也觉得春香这么做无可厚非,或者说,这是自己所不具备的一个优点。她想,也许应该向她好好学习,她也不该总把别人想得那么丑陋吧。
时间已到了深冬,天气越发冷了,这里的教室还像几十年那样,烧的全都是土炉子,而现在取暖用的煤也渐渐的供给不上了,没办法同学们上学都得从家里拿些木柴来,至少别让教室里冷得人受不了。
每到清晨,各个教室里都开始冒起了滚滚的黑烟,呛得老师和学生们不得不先跑到操场上,等那烟散得差不多了,才敢回去继续上课。
张晓荷被呛得直淌眼泪,嘴里一直埋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呀?明摆着是要把人折磨死吗?”
如意当然也很少经吃过这样的苦,但她看到一直在满是烟的教室里生炉子的艾校长,她就觉得这也没什么吗。
人家艾校长也是城里人,家里条件肯定比这里要好得多,可他当初却选择了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一直都无怨无悔,只为一句,舍不得这里的孩子们。比起他来,自己受的那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意也冒着黑烟,冲进了教室,去帮那几个同学生炉子,她用书本使劲扇着那烟,终于炉火旺了,烟也少了。等再看那几个学生,小脸上都画上了黑花,却都眼眸精亮的冲她笑着,还都笑出了一口的小白牙。
如意问:“你们笑什么?”
一个女生指着她的脸说:“萧老师,你真好看。”
如意觉得她的话很奇怪,我一直都这么好看的好不好?
待她拿出镜子这么一看,才知人家说的是什么,原来自己的脸上也有了几条黑花,形象超萌的。
她忍不住咯咯笑了,从包里拿出了面巾纸,每个同学发了两张,说:“赶紧擦擦,咱们上课了。”
下课的时候,如意往办公室走,看见张晓荷在初一·五班的教室外,正在大声小气的训一个学生。
如意挺好奇,想知道那个学生到底做错什么了,会让张晓荷发那么大的火。
只听见张晓荷喝斥道:“你怎么看的炉子?我不是让你上课的时候看好炉子吗?你说你弄出来那么大的烟,准备呛死我呀?”
如意听明白了,这里上课时,每个班里有个“值炉生”,也就是专职管理炉子的,一旦炉子有问题,唯这个“值炉生”是问。
如意猜想,张晓荷训的这个同学,可能就是“值妒生”吧?
如意觉得晓荷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呀,不就是没烧好炉子吗?谁又不是故意的,何况那个学生还只是十二三岁的一个孩子,像如意这么大的时候别说看炉子了,连炉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如意小时候,家用的就是煤气,还真没见过这种土炉子。)
“行了晓荷,人家都知道错了,以后注意就行了。”如意走上前去,向那个孩子使了个眼色。
那个同学眼泪还挂在脸颊,一见萧老师向她示意,连忙知趣的向这两位老师躬身行了个礼,转身逃开了。
张晓荷对如意跺脚道:“就你爱装好人,这些学生你不严加管教能行吗?他们不得上天啦?!”
正说着,张晓荷突然抚着胸口一个劲儿的干呕起来,如意连忙上前,扶着她问:“怎么啦?晓荷?”
张晓荷手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说:“还能怎么啦?被这烟给呛的呗。”
如意当年跟那个聋哑老人学过些医术,好像被烟呛着了,也没有作呕这一说呀?便顺手捏住晓荷的腕部,手指把住经脉,却感觉阴脉下滑,阳脉虚浮,不禁悚然一惊,她凑到张晓荷的耳边问:“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