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一见自己的娘吃亏了,恨恨地瞪了眼桃之枖道:“老夫人,我娘哪是曲解二妹妹啊,实在是二妹妹办事太狠毒,做事让人不敢不往歪里想。”
方氏抬了抬眼皮,顾自吃了个葡萄。桃寒蕊见了更加生气了,道:“老夫人可是不知道,前儿个我做了件衫子,本来是准备春宴穿的,没想昨儿个拿错了就先穿了,可巧在二妹妹那里争执起来,竟然轻轻一撕把袖子给撕破了。回到我屋里,我
越想越不对,好好的衫子怎么就撕破了呢?一看才知道被人动了手脚。老夫人,这衫子要是春宴上穿了,撕破了去,丢人的可不止是我一个,还是整个候府,这事还请老夫人作主!”
方氏本来以为桃寒蕊借机生事,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件事关候府体面的事。
当下脸一沉,对桃之枖厉声道:“二丫头,可有此事?”
“老夫人,绝无此事,大姐姐的衣服,都是她屋里的人做的,安放的,孙女昨日才进得门来,哪有这么大的神通把大姐姐的衣服做了手脚?”
方氏想想也是,遂道:“大丫头,你可是误会了二丫头?”
“误会?我要是误会了我能说出来么?要不是我抓到了那破坏之人,我还不知道二妹妹的心这么毒,藏得这么深呢!来人,将那贱丫头带进来!”
“二小姐饶命啊,不是奴婢出卖二小姐,实在是奴婢受不了大刑啊。”
满脸是血的杏花冲进来就跟桃之枖请罪,不停地磕着头。
连氏冷眉冷眼看着,桃寒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绿翘上前就给了杏花一个耳光,骂道:“杏花,你满嘴喷什么的粪?你是大小姐的奴婢,要求饶求得也是大小姐!对着我们二小姐磕个什么头?”
“大胆!”连氏斥道:“二丫头,这就是你的丫头么?竟然当着这么多主子的面就敢对杏花动手,这还把我们这些主子放在眼里么?她眼中可还有老夫人?来人,将她拉下去狠狠的打!”
方氏目光有些冷戾地扫过了绿翘。
桃之枖连忙走到了方氏面前求情道:“老夫人,绿翘之所以掌掴杏花,全是因为尊重老夫人,请老夫人开恩。”
“是么?那你倒说说她是怎么个尊重我法。”方氏轻抿了口茶,看不出什么表情,眼却闪着精光直射向她。
她仿佛不敢看这眼睛般,低下头,低低道:“是,老夫人,绿翘之所以掌掴杏花,完全是看不得杏花颠倒黑白企图蒙骗老夫人。”
连氏冷笑道:“二丫头,你说杏花颠倒黑白就是颠倒黑白了么?别忘了,杏花揭发的可是你,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威胁恐吓的嫌疑,我看真正想要蒙骗老夫人的是你吧。”
桃之枖也不生气,而是对着方氏作出怯弱之状道:“老夫人,既然夫人一口咬定是我指使杏花的,那可否容我问杏花几句?”
方氏看了眼连氏,唇间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可以。”连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看向方氏有些怨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