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激动的样子,苏沄蓦冷笑,“你愿意帮谁那是你的事情,我自然管不着。”
“不过我记得汀兰阁里种了几株剧毒的半年红,姐姐当年还曾取枝叶研磨制成粉末,曾言众姐妹谁敢不听话,便拿粉末撒她。也不知当年那装着半年红的香粉盒如今何在?”
“谁知道那东西弄到哪里去了?”水眸有些躲闪,不敢与她对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定扔到了哪个角落里,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拿了半年红去毒荷姨娘?”
“你自然不会蠢到拿半年红去毒荷姨娘,但把半年红拿给旁人下毒还是可以的。”
苏穆延听得有些发愣,这事怎么还跟曦儿扯上了关系?
“蓦儿,为父也知道当年汀兰阁确实种过半年红,但后来荷香掌家之后见此物花虽艳丽但毒性太强,已早就让人连根毁去,你还提它干什么?”
苏沄蓦摇摇头,不答反问:“爹爹,您和冰瑶昨日何时出发前往的皇家别苑?”
苏穆延被她跳跃性的思维绕晕了头,想想才道:“申时左右吧?倒没具体注意过。”
“也就是说冰瑶一早就熬好了甲鱼汤,在临行前盛了汤叫思琏想办法弄去停云阁。”说罢又看向垂手候在一旁的小雨:“姨娘可是每日固定时间去的花园散步?”
小雨见话问到了自己身上,忙不迭的点头:“自打极月节之后,姨娘便每日风雨不歇的在晚膳后去花园散步半个时辰,府里上上下下皆是知晓。”
“爹爹,那几盆海棠是您昨日才从市集上带回府里的吧?”
见苏穆延两眼迷茫的点头,苏沄蓦耐心解释道:“假设冰瑶存心炖甲鱼汤害荷姨娘,而后又因为思琏太小,唯恐难以完成任务,便又另想了法子双管齐下。”
“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冰瑶一直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垂泪,闻声顿时抬起了头,眼里带了怒意:“我是好心给荷姨娘炖汤,并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明眸陡厉,看她还犟嘴死不认错,心里的火一下就飘了起来,狠狠深呼吸了下才勉强压住怒意:“那你解释下,为什么叫思琏偷偷将甲鱼汤倒进荷姨娘的汤食里?”
冰瑶一下白了脸,咬着牙强辩道:“我,我这不是怕荷姐姐会生我的气不喝么?”
苏沄蓦冷笑:“据我所知,荷姨娘从怀了双胎起父亲便叫专人来侍候她的饮食,不许旁人插手,你若真心想给姨娘补身子,将东西交给停云阁的厨子便是,又怎么会费尽心思的利用什么都不懂的思琏来悄悄将甲鱼汤倒进去?这与下毒又有什么区别?”
“冰瑶!”苏穆延厉了脸色,“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爷,妾身只是,只是……”冰瑶被吼得身子一颤,身子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苏穆延看她已然默认,顿时就颓然的倒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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