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女人,还当她是为自己而笑出声,没想到又是因为慕云深,顿时一张脸就铁青起来。
苏沄蓦看他脸色越发铁青,想想还是正色劝道:“不过我还是奉劝殿下一句,莫要被眼前的风景迷了眼,因为你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与慕云舒一般,觉得我有利用价值而已,并非真正的心动。”
“慕云舒就是个蠢货,放着瑰宝不要反倒非要娶了鱼目,”慕云庭脸色更冷,慕云舒那个蠢货怎么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正欲再说,来路上有清浅温柔的声音响起:“我道是谁呢,说说笑笑的听着像是恋人,原来是公主与六殿下在这里私会。”
这略带了媚意的声音,苏沄蓦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说话,瞬间就沉了脸色,“冰瑶,你即入相府服侍父亲,我便敬你三分,可休得满口胡言乱语!”
“冰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莫非被我说中了心事,公主才会恼羞成怒?”
有细碎的脚步声从慕云庭身后不远处的梅树下传来,走得近前了,果然是与慕毓莲神似的冰瑶,温婉的眉眼里含了浅笑,说出来的话却着实难以入耳。
慕云庭倒希望如她所说,只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他也没那么下作,利用清白来胁迫人。
只不过这事由他出言辩解只会越描越黑,面色极为不耐的看了眼冰瑶,想不通之前能写出雅趣诗句的女子,心思怎么会如此险恶?
冷哼了声,干脆不再搭理两人,转身拂袖而去。
苏沄蓦看他远走,明眸隐带了凌厉,看向冰瑶,“我知你在父亲面前陷害荷香又假装成温良的受害者,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神色中不见温婉,反倒是一片戾色,冰瑶冷笑道:“公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劝你还是少管相府的事,别再来趟浑水。”
“这话倒当真有意思,你才入相府多久,就竟敢叫本宫别多管闲事?”明眸蕴了冷笑,冷冷的盯着她:“你若敢在相府出幺蛾子,我就敢叫你悔入相府!”
“是么?”有了苏穆延全部的疼宠,冰瑶如今可不怕苏沄蓦会把她怎么样,眉眼里含了丝嘲弄,“你觉得相爷会相信你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还是会相信我这个枕边人?”
“说这么多,你不过就是想取荷香而代之,成为相府的主母罢了。”眉眼闲凉,冰瑶的这些小手段她见得多了,“我劝你最好谨守本分,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公主这话可是吓到我了呢……”冰瑶轻喃了声,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忽而露出委屈隐忍的神情,使力扇了自己一耳光,随即哎呦一声便跌坐在了雪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道演练了多少回,又用此法害过荷香多少次。
幽暗的梅林里,苏沄蓦眼睁睁看着她自导自演,自己把自己扇倒在雪地上,捂着脸在那里哀泣,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见苏穆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