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反倒成了咱贪图您的银子!”
“婶娘,你就收下吧。”苏沄蓦让卫杰把东西送进房里去,笑盈盈的挽住婶娘,“我们在你这里蹭吃蹭喝的,就当是饭钱,你就别再推辞了。”
“以后你和王叔若是嫌这里烦了,就上京都去找宁王府,我和夫君给你和王叔养老。”
“小夫人,有你这句话婶娘心里就知足了,”婶娘笑着抹泪,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爱,“走吧,孩子,有缘再见!”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挥手别过婶娘,一行人踏上了回平阳城的路,慕云深对卫杰低声交待了几句,便见他匆匆先行打马离开。
行至半路时,卫杰才追赶上来,从马车窗口将东西递给了慕云深,慕云深转手递给了苏沄蓦,含笑道:“物归原主,以后可别再当了。”
苏沄蓦接过来打开丝绢,就见里面包着那支凤翎白玉簪,簪子莹润通透,隐隐闪着流光,正是之前自己当掉的那支簪子。
明眸闪过感动,自己原本还想着回平阳城后再叫人去取,没想到云深记在了心里,叫卫杰早早取了过来,感动道:“云深,你有心了。”
“傻丫头,说这些干什么?”慕云深略带责怪的心疼道:“这是母亲的遗物,留在身边也有个念想,你好生收着,以后可不许再胡乱当掉。”
“好,我听你的。”
苏沄蓦朝他甜笑,将簪子好生收了起来,心里却在琢磨,以后出门还是佩戴金饰比较实在,万一遇着个什么事情,玉器难以遇到识货人,金器走在哪里都能当个好价钱。
慕云深看她点漆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就知道她不知在琢磨着什么,失笑的摇摇头,躺在软榻上休息,平阳城也不知怎么样了,得尽快赶回去才行。
上午出发,过了戌时才回到平阳城,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城主府,朱相高看到两人激动的都快哭了:“王爷,娘娘,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临时出了点意外,才耽搁这么久。”慕云深淡声回了句,朱相高看他捂着胸口借助苏沄蓦的力量缓慢移动,行动间不如以往那般利落,不由惊道:“王爷,您受伤了?”
“无妨,已经快好了。”慕云深拍拍他的肩,走到首位坐下,询问道:“我看城外又守了许多西域兵,情况怎么样?”
朱相高连忙答道:“今日早晨过来的,只攻了一轮便退了下去,直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那便是等着夜晚偷袭了。”慕云深摇头,这般浅显的用兵之计,也不知谁是统帅。
“末将也觉得他们是想趁夜深人静时偷袭平阳城。已经安排下去,注意防守。”
朱相高点头,随即又满眼疑惑道:“但是末将想不明白,雷将军已经困死丹霞城,那个冈吉是怎么带着几万大军出现在平阳城外的?”
“若说雷将军战败,城外不可能这般风平浪静,而且西域大军肯定会乘胜追击,直逼平阳城外,但今天一天过去了,除了清晨冒出来的这几万人,再无西域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