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蓦儿曾经答应过要好好赏赐你,时间也这么久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哪知蕊心却坚定的摇头:“奴婢想留在娘娘身边侍候她,不需要什么赏赐。”
“这个并非赏赐,本王自会除了你的奴籍,你不必担心。”
他不可能放一个曾经是敌人身边的人在蓦儿身边,这样危险系数太大,更何况自己也有无数隐秘,万一传出去,可是会让父皇猜忌至死。
看他面色清冷并无商量的余地,蕊心当即哭了起来:“王爷,奴婢已经无父无母也无族人,并无去处,就算不能在娘娘身边侍候,在宁王府当个粗使丫头也行,求您收留奴婢!”
“你已至婚配年龄,本王会命人将你送至安全的地方,你再自己挑个合适的好人家嫁了,此生不必再低声下气的侍候别人不好吗?”
看她哭得伤心,慕云深摇头走进院内,心内虽不至鄙夷,但她这般轻贱自己的作法仍是让人看轻,出言告诫道:“女子也要当自强,本王已允你自由身,何苦再为奴?”
蕊心哭得不能自己,她不懂什么自强,只求个安身立命的场所,为何也那么难?
慕云深当晚就让暗卫送走了她,吩咐暗卫在江南寻处安静的小镇将她安顿下来,又给足了银两给她开间小铺子,有了这些东西傍身,以后再仔细的寻个好人家嫁了,这辈子便也是衣食无忧,享尽清福。
这厢已经接到京都传信,苏穆延担心苏沄蓦的身体,想着京中有雷从天坐镇,便借着押运粮草的机会,带着邓远之前来边关,不日即可到达。
如此一连过了半月有余,众人都习惯了个性迥异的苏沄蓦互相切换,到了后面那段时间,甚至往往还在说着话,眨眼间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与此同时也终于盼到了苏穆延和邓远之到达平阳城,邓远之对苏沄蓦因他而被掳至西域仍是愧疚不已,见了面也顾不得多寒暄,就问起了病情:“娘娘如今状况怎么样?”
“最近这半月倒是未曾昏睡不起,就是记忆混乱,且一觉醒来就记不得之前的事情。”
慕云深领着众人站在院外,看着院里与画越细声说话的苏沄蓦,这会儿正值傍晚,又是怯弱的苏沄蓦占据了身体。
看了几眼,见她情绪稳定并无不妥,慕云深这才朝苏穆延道:“爹,您不妨进去看看,她现在是认得您的。只是说话时要小心些,避免刺激到她。”
“我明白。”苏穆延点头,当先跨进了院里,众人皆跟在他身后进了院。
苏沄蓦听见响动,抬起头来见竟是苏穆延领着人进来,当即就有些慌神,印象里父亲很少到她的小院来,忙垂了头小声道:“爹,您怎么过来了?”
苏穆延看她怯生生的模样,除却这几年锋芒毕露的时间,自打阿莲离世以后,再往后见到蓦儿时,她便是从来都不敢与自己对视,似乎很害怕自己。
“听说你生病了,为父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