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幸许也能蒙混过关也说不定呢?”
被两人一番讽刺挖苦,范伯卿一张老脸挂不住,厉声恼道:“好小子,你们俩给我等着!”
“别,你们范家女儿我可受不起!”萧远才慌忙摆手退避三舍,那番唯恐被黏上的表情惹得百官都憋红了脸,又不好笑出声来,忍的煞是辛苦。
“说这等空话又有何用?”周知正跳出来指责道:“说到底也就是你们宁愿看着平朝天下大乱,百姓生灵涂炭,也舍不得送承乐公主去西域而已。”
“周管事不思反击只知一味避让,为求自己安宁竟厚着脸皮将这等国家重任全压在一个女子身上,朝堂有你这等官员,真乃平朝不幸。”
清冷中隐含怒气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百官循声望去,见竟是几日不见的宁王,立即就有不少人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缓步踏进大殿,虽然面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眉眼冷凝间却带着无尽威严,显出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一字一句道:“是谁想让本王割爱王妃的,都给本王站出来!”
话音落,百官皆垂头,无人敢应声,慕云深环顾了眼殿内百官,见那些反对派皆无人敢与自己对视,冷笑不已道:“既然众臣都觉着此举不妥,那即日起由雷家调动兵马立即赶往平阳关增援,不得有误!”
“且慢!”话音未落,殿外就响起了阻拦声,慕云深抬头,便见玉锦绣由紫香扶着急匆匆赶了过来,顾不得顺气就急声道:“王爷此举不妥,本宫知你与承乐公主鸳鸯夫妻,不肯割爱,但事实是承乐已经被送往西域,你又何必再劳师动众,非要让平朝境内燃起战火?”
苏穆延只觉身子晃了几晃,好不容易站稳脚才满目不敢置信的道:“昨日老臣还与承乐公主见过面,娘娘怎能胡乱言语说她已被送去西域?”
“苏相,是我对不住你!”邓远之哭丧着脸跌跌撞撞的闯进殿,双目肿如核桃,似是一夜未睡,哽咽道:“承乐公主昨日入夜时分进锦绣宫替圣上诊脉,没成想被名黑衣人掳走,那人放话要送公主去西域,是微臣对不住你,不该让你传话而害了公主!”
邓远之年事已高,被随同的御医搀扶着哭得眼泪鼻涕横流,苏穆延想到昨天还殷殷劝着蓦儿进宫,心头一痛,只觉眼前发黑,身子猝然往后倒去,萧远才惊得大叫:“相爷!”
眼疾手快的忙扶住他,苏穆延闭了闭眼,声音沙哑的摇着头:“我没事……”
见苏穆延刺激得差点晕过去,邓远之越发心生羞愧,只怕自己无能,医不好圣上的古怪病症也就罢了,如今还连累得承乐公主被不明身分的人送去西域,以后还有何颜面再见苏相和宁王?
自觉无颜再活于世上,挣脱搀扶的手就狠狠一头撞在硕大的龙柱上,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就见条人影飘出,随即就听邓远之放声哭了起来:“我已无颜再见老友,不敢苟活于世,你还救我干什么?”